的情景,想象着李顺见到此刻一定已经熟睡的小雪的情景。
又想起了被李顺提前送走的章梅,想到了章梅经常做的那个梦。
突然心里有些难受,眼窝有些发潮。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李顺下来了,一言不发直接进了车里。筆趣庫
车子随即离开了秋桐家的小区,直奔城外。
这时,方爱国杜建国他们也开着出租车跟在后面。
到了城外的滨海大道交叉口,车子停了下来,一会儿,三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上都坐满了人。
老秦告诉我,他们的车要直接通过渡轮穿越渤海海峡去烟台,然后从烟台换交通工具继续南下。
老秦没有告诉我到烟台之后换什么交通工具,我也没问。李顺下了车,我也下了车。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远处能看到星海湾码头的灯光。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李顺站在路边,看着远处茫茫的海面,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喃喃说道:“黑暗,这黎明前的最黑最暗最冷,是飞蛾扑火,还是凤凰磐涅?”
大家都没有做声,听着李顺在那里嘟哝。
李顺继续喃喃自语:“迎着朝阳,**,或,伴着温暖,重生。黑夜蒙蔽了双眼,不要这样;黑夜窒息了呼吸,不要这样;黑夜束缚了灵魂,我,不要这样。”
李顺在吟诗啊,湿人啊。
“突破黑夜,旭日正升;冲破黑暗,心的方向;这,崭新的花香鸟语,崭新的小桥流水,崭新的一朝一夕,连黑暗的夜,都不再黑,不再暗,不再寒冷。”李顺终于低吟结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们继续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边。
李顺回头看看我们:“刚才我说了些什么?”
我说:“记不住了。”
“有味道不?”李顺说。
“有!”我说。
“那为什么不记下来?”李顺说。
“要不你再复述一遍?”我说。
“复述个屁,我自己都忘记了。”李顺嘟哝了一句。
我哭笑不得。
“唉。多么安静的黎明,多么美好的夜景,可惜,我要走了。”李顺叹了口气。
老秦看了看表,说:“是的,我们该上船了。”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又要说再见了!”李顺看着我说,口气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我和方爱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