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隐在茂密之后才长长的呼了口气。他在琢磨刚才的攻击,是以他为主要目标,还是在别的地方发生打斗他只是个被波及的冤枉家伙?但是现在,在他来看最危险的是那只猴子,因为它在明处,敌人找不到侍卫长的话,就会先拿猴子开刀,当然,这是正常的情况。如果他们对猴子没有兴趣儿,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要另当别论。
事实上,这个另当别论来得很快,因为侍卫长完全判断错误,他以为,这片草除了颜色有问题之外,会是最好的隐身之地。但很糟糕的是,他的敌人跟他有同样的看法。当他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碰触的一瞬间。那些像爪子一样不断伸长的野草,就已经彻底圈住了他的脖子,最糟糕的是还不止一根,它们圈上来的速度很快,而且所有草叶的选择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他的脖子。对手是一根草的情况不常见,所以,一根草表现的如此凶猛的情况就更不常见了。
侍卫长现在动不了刀,因为不知道脖子上的情况如何,随便动刀的话,恐怕跟自刎差不多,就只能用手去扒,不过,这么做的效果同样也很坑人,因为他的双手不仅在努力揪开这些乱草的时候,划伤了自己的脖子,又一个不小心一下子也被硬生生缠绕在里面动弹不得!所有的狂躁努力只能起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扯淡作用。
最要命的是,这东西比侍卫长想的要强劲的多,他挣扎了几次,越陷越深之后,似乎连意志也被这种东西紧紧地缠绕起来。然后有一种奇怪的沉溺其中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之中充盈起来,最开始的几个瞬间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不可以在这之中沉溺,这并不是美好,这是罪恶也是惩罚,可是没用的,更多的沉溺在那之后围拢过来,覆盖了他的清醒。但又分明不是简单的覆盖,他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的脑海之中抽茧剥丝一样的细细分化那里面存在的记忆,所以这种沉溺变成了一种恐惧的沉溺,就像是不会水的人被四下里围拢过来的水不断的下压到不可能浮出水面的深度。有什么被那只手拎出了脑海,然后他的眼睛那么清楚而明亮的看到一双凭空出现的古怪的巨手之中,握着某个人的脖子,从打那纤细的脖子向上看的时候,他的心猛的收缩了一下,被握住脖子的人是朵唯拉。
朵唯拉是一个于他而言奇怪的女人,他们应该有纠葛,但那绝对是在前世,今生,他们见过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而且,虽然他每次见面都激动非常,但是对于朵唯拉来说,他就只是一个存在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或许,偶尔有亲近的表现,那是因为,有事相求那个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