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夫去闻那个味道,也更没有时间去体会那个味道,他看到了面前向他下跪,抱着食盒的家伙,是他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到的。就是他弟弟本身。那个日夜被自己痛恨着的家伙,竟然不知分寸,也不知深浅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小家伙,到底又在玩什么手段?他没有向自己下跪的时间,几乎要超过了这家伙自己的年纪了。但是原来不是强扭着不跪好好的,现在,又为什么忽然心甘情愿的跪下了呢?他可以看见在巴伦扬起头的一瞬间,那双跟猫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闪过的狡黠。他小的时候不向自己下跪,自己容忍了到了后来他们彻底分裂。兄弟之情更是名存实亡。可是每一次只要不在父汗面前,这家伙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在他面前站的笔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有些从来骄傲的家伙怎么说跪就跪!这样突兀的话,难免不会让人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逃走,而且要大声的喊救命呢!”大王子摆出一副对他的下跪,还有他的羊肉没有任何趣味的样子。
巴伦王子的表情像是刚刚吃了一口沙子一样,明明在做着这么虔诚的动作,但是他的心里一定恨透了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人,或许已经在计划在接下来的时刻,如何收回他今日的耻辱,“放了我的未婚妻吧,一切都冲着我来!然后现在正被我拿在手里的珍贵礼物,我会完好无损的献给兄长!”
“这个嘛,你那个完好的礼物,说的是总辖大人?他原来还是我的先锋,能帮我遮风挡雨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就是你们动用各种各样的鬼泣把他夷为平地,现在还来跟我说,回来之后的他还能变成礼物吗?”大王子的优雅总是这样,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他显然总是很轻易的被激怒,然后在怒气发作之后又后悔自己太快把自己心里痛恨的事情表达出来。他应该永远保留着巨大的神秘,在快乐的时候不说快乐,在怒火万丈的时候不释放出热量让他们猜不到,尤其是不能让他的弟弟猜到。
巴伦王子太适应这种以路径开头的对话场面了,他们之间有过太多次这样的交流,如果他的哥哥一下子表现的很客气,那么他的思维一定会被堵住,很好,真的太好了,接下来就可以按部就班,巴伦王子来的时候已经做了一些初步的计划,该说什么样的话该在何时调动情情绪又在何时泼上去,他准备好的热油,让一切激烈的燃烧,“我的兄长就是聪明,只要出一个开头就会想象出完整的故事,而且比真实的故事更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