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膝行向大阏氏,“您听我说”,他边声嘶力竭,边从胸口拿出一块皮子样的东西,
把那东西递过去,大阏氏用力的把他的手打开!山呼海啸一般的沙风把她的嘲笑吹散,就是他们会选择在这里咆哮对话的原因,只因为沙风的侵袭无所不至。
“把你那肮脏的爪子拿开,在我没想将它砍掉的时候。”大阏氏鄙视的看着远处的沙地。
“这就是阿修达的伤口!”大侄子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注视着他的大姑母。
“不管那是什么,总之是在你……”大阏氏安顿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容许她的目光垂落下来,盯住那东西,而当她的目光落下来一碰触到那东西的时候,她就开始死盯着的东西,发烫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在一瞬间钻入那东西所有的孔隙中一样。她脑子里在快速的反应着她的大侄子到底在说着什么,这难道是一块人皮,而且是阿修达的脖子上面的吗?这也太容易作假了吧。她要以何为证来确认?
已经猜透了她心思的大侄子声音哀戚的说道,“那天,我们掉下流沙洞的那天,我一直抱着他的尸体,这您是知道的,因为当时狂沙卷集,并非区区人力所能抗拒,我们就要被吞没进去的时候,我本能的想要向上爬,然后抠住了什么东西,等到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心握着这东西。但是姑母您可以看看这上面的伤疤形状,您应该是可以清楚记得的这与那天你所制造的形状完全相同。是那种生疏的力量,生疏的手法所造成的伤痕!我手里面一直有这东西,但是我没有交给他们,这东西不能到他们手里,我是知道的。我一定要把我把他交给谁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
她要相信了,因为大侄子虎克苏带来的理由太过充分了。她已经承认她找不到反驳的证据,哪怕一点点。
她用最后几乎找不到根据的怀疑。凝视着她制造的那块伤痕皮肤。然后把她的手指按合到上去。每一个手指的大小形状和位置都天衣无缝的重合。她点了点头,如果她的大侄子真的是叛徒的话,仅以手中的这东西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的,拐这么多弯子来害自己,她脸上的激烈冲突,深郁的痛恨终于都婉转成了一个生硬的笑容,就像她对着水面发现的,她已经不会那种天真宛转的笑了,“我阿姐对我这么委曲求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