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黄金五千两,赌,你能咬下去的肉,只能含在嘴里就是吞不下去。即使能吞,也会噎死你!回去告诉我父王,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办法去解决,到底是要听凭出卖还是拒绝,也是我的事。”倾染染正眼也不瞧谋士的说!
谋士的脸一瞬扭曲,又顷刻平复,“郡主聪明不假!不过,那聪明,还不足以,成为纷乱泥泞之中成功的关键。总有一天,郡主会暗自庆幸,你从不得九皇子所爱。”
谋士说完,返身走回茶室,和那些贵族们重新坐在一起。
欢笑声又起,仿佛只是因为加入了谋士。先前干柴一般安静的茶室,显得有些热气蒸腾。从四面散出来的茶香飘溢在人的鼻尖。倾染染觉得自己不是只跟他们隔着一个茶室的距离。而是另外的洞天,他们也许是隔着整个天地与万物变化吧。
现在这些人的氛围让她想起从前在沙漠上。举行的各种洗尘,或者送别的晚宴。在那种奇怪的时刻,他的父王并不准许每个王子多喝。可这约束,却很神奇的,反倒会让王子以下的人钻了大大的空子。肆无忌惮地与手下们在一起先跳出束缚,饮酒如流水。
作为父王名义上的尖牙,但其实质,是九皇子真正走狗的谋士。从前她只知道,说那谋士会是全天下痛恨她的人,也不为过,却在知道那个的前提下,也同样小瞧了他。一个区区的奴才,像狗一样的低头,哈腰在她面前的人,他能做出的反抗到底会是什么?每日每夜,在心灵最深处,期待她这个做郡主的人上之人?被天上的惊雷劈中吗?他除了仰望,他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此时此刻她以为,永远不会撕咬的恶犬,正在她面前亮出森然的牙齿。
她该怎么应对?在最没有预料的时刻,出现的无数横生枝节。不过最重要的是,她从不相信自己会失败。因为失败的她不会苟活。但是来到中原的每一天,都让她觉得。她是在苟且偷生。
刚刚也失败了。她来见那些张手握证据的人。可是她所携带的那些诚意还是来晚了一步。她父王送给这些人的礼物,足够压垮了这些人,想要再次直起脊梁骨的所有心意。不过她的父王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些由高国使出大把银钱的收买,早已经变成不明不白为九皇子花的钱。还有她自己。也看到了那个记恨于自己的谋士,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全部仇恨情绪。好像从未有哪一场仗,会输得如此彻底。
全城上下没有一盏灯火的时候,她穿行而来,现在。现在天色已经渐亮,只是偶尔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