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是因为那些本应该开在春天里的花,不知是为什么发生了错乱,年复一年的,在秋时开放。而这阵刹起的狂猛风流,几乎一下子吹散了树上的大半花瓣,萦萦漫漫,淡紫色的飘瓣,如同是在雾气之中生长出来,那么轻柔的一片一片落在他们的衣衫与头顶之上。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说的话,就好好的告诉我吧,歌女到底怎么了?”看到鸣棋忽然像这样正式起来的提问,倾染染的眼神似乎一下子变得瑟缩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只是想找个名目与世子说话。”鸣棋认真的看着倾染染,无语了半晌,“你这样真的越来越不像你了。不过总比无所事事要好。”
等到鸣棋的脚步声远去的再也听不到时,隐在浓雾之后的婢子走了出来,赶紧取出为了怕被雾气打湿,一直藏她在衣服下面的披风,给倾染染披好,“郡主为什么没说,郡主不是说,这件事情不想被世子自己发现,是一定要亲口告诉他的吗?”
“父王找来的那个歌女,跟文无忧,真的有那么相像么?”倾染染一动不动地提问到。
雾气中的寒意更盛,小婢子一时不语,显然是在斟酌着,想要怎么避重就轻。“还不快说!”
“大约会有七分相像。”
“七分?”
“但是神韵上会差很多。”
倾染染脸上血色褪尽,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刚才的歌真的是她唱的吗?”
小婢子这时才露出喜意的摇摇头,“不是,据说是要将她教到那种程度,可郡主刚才为什么不按照原计划那样的,带世子去见那个歌女,在她还未得文无忧神韵之时,领主一直在催着中原的师父教她。若是再拖下去,可是要让那女子占得先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