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虽然从不知晓善修与他手下的将士打成一片的感觉,但是骁勇之将,他自然会加以爱惜。那一次,诱敌深入做好的圈套,本就是苦肉计,如果不及时关上城门,之前的人员折损,就会变得徒劳,敌人也不会相信,他们所要装扮的走投无路。
大显如果再陷连年征战,必将再度凋蔽数年,这些道理,当时被隔绝在城门之外的大将们也都懂。鸣棋真正有些遗憾的是在那个时候,才能见证,他们的忠勇无畏,在敌军万马奔腾赶来的时候,他们在那奋跃如雷霆滚滚的蹄声中大喊着关城门,并在城门之下逡巡不入。那一夜,他喝了很多酒,觉得人生从此没有那般不痛快过,可是,这是他的决定,也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他的无辜。
跟着善修身后的那个侍卫应该跟那些人很有渊源,所以,即使在善修已经能够平静面对他的现在,在身后的那个侍卫,仍然怒目看着他,“棋世子分明也在走九皇子的路来见主人,却只说主人的不是,他分明是在嫉妒世子。”
“我不是在嫉妒兄长,而是嫉妒你!”鸣棋挑了挑他那双桃花眼,“可以时时刻刻,离我的兄长这么近,又可以,真实无比的知道他的心声。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贞儿要得罪皇后进一次天牢,才可以做得到。我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行。”
那侍卫看向鸣棋的眼神干戈迭起,“一般的待客之道,或许,并不会让世子说出肺腑之言,属下愿代替世子与棋世一较高下。”
“我是来喝酒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况且你也没有打过贞儿吧?心甘情愿的成了她手下败将,让她舒舒服服,盘踞了这里。”鸣棋看了一眼,酒桌旁边,放置着的贞儿的披风。
侍卫的连胀红起来,“那怎么能比?郡主是个女孩子?我又怎么能够以她为对手。”
鸣棋笑向善修看去,“看来,这小孩子还是不晓得,我们最大的对手本身也是个女人的情况。你只能挑剔自己的武艺高低,怎么能挑剔对手是男是女。”这侍卫又羞又怒,“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如果做对手的话,我是很强的。”他本以为鸣棋会马上反驳,可是没想到他却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外面说道,“贞儿还不加快脚步,这里有人,正在记恨你在这里添乱,听说,要与你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