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干系重大,无忧一时也顾不得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这件事,急急向这人手中去夺。
他将执壶高高举起。
那是她够不到的高度。试了几下,她只有知趣放弃。
无忧知道眼前只能另想它法,是以,看了一眼执壶又向善修道,“殿下吩咐说,这是几十年的珍酿,是以奴婢不得有失,还望世子赏还。况且宴客厅急需,救场如救火。凭世子与殿下的血缘之亲,世子必不是来捣乱的。”
他仰起头看着那执壶,“女差这样的请求太过潦草。我又一向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世子。这两厢偏偏碰到了一起。啊,要不然,我就是来捣乱的呢。”
无忧对上他定定的目光,心里大跳了一下,隐隐预感着事情可能并无回还之地。一着急,连冷汗也出了一整额。
善修又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执壶在手里颠了颠。转身就要去什么地方。
无忧本还算着时间点的,可现在亦顾不得了,发足去追。
他忽然停下,“敢问女差,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无忧抿了抿唇,只得一口咬定是天山青,“是天山青,世子是知道的。不是也嗅到里面的香气了么。”
他向无忧递过来。
无忧一喜去接,他不肯放手,“只是天山青那么简单的话,我在这里为你向姨母求个情,你喝了它。”他唇角慢慢散出笑意来,“明人不做暗事我会说是我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