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微蕴恼意地看过来,“无非不是要说的么。要她说。”
五姑娘理直气壮道,“是无非自己穿错了衣服。女儿以为,若是在家中便罢,可是,毕竟是在人前,无非身上又缠着事儿,因之说了她几句。她便不依了,现下不知道跑到哪儿哭去了。我这样,原也是为她好的。现在瞧着,倒像是欺负她了。就会装可怜。父亲与母亲明鉴。”
五姑娘身后的米嬷嬷一直咬着牙,就怕五姑娘说出这些话,原本七姑娘没有回来,便是回来时,想来候爷也会生了她的气。到时候,只要自己似口无遮拦一般,说上些不中听的联想,便可为五姑娘扭转局面。
可现在,被五姑娘说出了实情,候爷倒是要怀疑到衣服上面去了。那些在七姑娘衣服上动手脚的人,自己还没有处理。不禁暗暗叫苦。
候爷忽然站起身。大太太也赶紧跟着站起,想着候爷会不痛快,再一一掀起这些事情来自己要吃不消。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丝丝冷汗。
哪里想到,候爷只是看了大太太一眼,道,“这样的事,你娘亲自会处理。你母亲,本来就通晓如何为人之母,那也是为父一直很信任她的原因。”
候爷离开的时候,又看了大太太一眼。
大太太温婉低头。恭送候爷。
五姑娘还想说什么,被大太太瞪退。
大太太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一些喜出望外。
五姑娘则是老大的不高兴,道,“我就知道,父亲他会是这样的不问青红皂白。”
大太太从沉思中挪出思绪来,“胡闹,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若是你寻常就做得好,她再也钻不进空子来。”
五姑娘气得跺脚,“娘亲又是如何让人钻的空子。”
米嬷嬷见状,忙拦言道,“五姑娘想来是出去一日,见了乏累,该去休息的。”
五姑娘仍是理气道,“若是娘亲真的想像父亲说那般为人母,就放着,让女儿来处理。”
抬头见母亲看着她,才低下头。
大太太也一改往日的威严,只安慰道,“你年岁还小,哪里要在这上面用心了,这些事,母亲自有安排。便是她有何不对,你也不能推开她,离得近才能看清楚,若是推得远了,便是老虎,也同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