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落在了辎重上,整个营地到处冒火。
“撤!”张端阳也不恋战,点燃了马厩就招呼人撤退。
他们趁着夜色再次躲进了森林里,官军的营地里响起了示警的铃铛声。
“走水了!走水了!”
士兵从着火的帐篷里逃出来,一个个都被黑烟熏的灰头土脸的。
更有士兵冲上去抢救战马,但是火焰让战马受了惊吓,这些战马又都被缰绳拴在一起,人仰马翻的混乱中,好几个冲进去抢救战**,反而被战马给踹了。
孙校尉也被亲兵叫醒,他走出营地看到乱糟糟的景象,立刻说道:“乱什么!还不快去河边打水救火!”
张浑的帐篷差点被火焰波及,他屁滚尿流的从帐篷里钻出来,躲在孙校尉的身边,惊魂未定的看着失火的军营。
折腾了快要一个时辰,这才将军营里的火灾扑灭。
士兵们累的瘫软在地上,这场火灾直接伤亡并不大,但是混乱中受伤的战马和士兵都不少。
孙校尉脸色难看,明明在河边扎营,却还弄得这么狼狈。
自己当兵的时候,前任校尉虽然也贪婪,但是治军还算是严格,也经常带着他们出城操练。
轮到自己当校尉了,日常的校场操练孙校尉都不怎么去了,军纪愈发的松弛,没想到连救个火都弄了一个时辰。
埋伏在树林里的张端阳,也没想到这群官兵竟然拉胯到这个地步。
原本夜袭扔几个燃烧瓶,就是为了骚扰一下官军,可没想到官军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灭了火。
这么一折腾,等到天亮的时候,孙校尉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听着手下汇报昨晚的损失。
“把昨天守夜的士兵都给本校尉押进来,每个人当众抽十鞭子!”
“废物!连营寨都守不住,竟然让麻匪进来放火!”
孙校尉亲自行刑,将两个看守临时营地的士兵抽的皮开肉绽后,对着副将说道:“你带人,去山上搜寻麻匪的踪迹!”
张浑也是一晚上没睡好,他打着哈欠说道:“孙校尉,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城吧?这麻匪都跑到山上了,我们还怎么剿匪啊?”
孙校尉不耐烦的说道:“都已经出来了,怎么能无功而返,这祁连山上能够藏人的地方不多,这群麻匪也就是仗着熟悉地形的便利,真和官军正面战斗肯定是不行的。”
张浑点点头,听那些被劫持的文吏也说,麻匪拿着一些农具和厨具作武器,也没有甲胄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