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送饭,只是个一人,但今天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司徒无忧立即睁开眼,望向牢房外。M.
狱卒打开牢门,嘴里说道:“白司尉,肖统领,犯人凶狠,你们当心些。”
微微颔首,李飞白回道:“有肖统领在,无妨,你们先下去。”
“是!”
狱卒给李飞白搬了一把椅子后离开。
“司徒统领,别来无恙。”李飞白笑着坐了下来。
披头散发,浑身满是泥垢,卸了甲的司徒无忧再也没了往日的英气。
但傲气还在。
“哼。”嘴里冷哼一声,司徒无忧闭上眼睛,淡淡回道:“为何不杀了我?”
“杀你?”李飞白摇摇头:“司徒统领忠心为国,如此忠人义士,怎能轻易杀害?”
司徒无忧冷笑一声:“白司尉如果是来挖苦我的,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在下得以逃出,定加倍奉还。”
言语中颇为不客气。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也不生气:“你我毕竟并肩作战过,还一起碰过杯饮过酒,难道你丝毫不念这份情谊?”
“此一时彼一时,你助纣为虐,如今道不同,不必多言。”司徒无忧淡淡回道。
见状,李飞白也不再多言,直接说道:“多余的话不说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南宫青已经命丧赵王之手,幼帝南宫社登基,赵王把持朝政,贵为摄政王,权倾朝野,唯一能抵抗他的,只有城外的益阳郡主。”
闻言,司徒无忧身躯一震。
“你……你说什么?南宫定真的敢弑君?”
“他有什么不敢?”李飞白反问。
随后,他将如今的局势,详细跟司徒无忧讲了一遍。
“陛下,臣等无能,奸王当道,我卫国危矣!”
司徒无忧仰天长啸,眼角不自觉流下两行泪水。
见状,李飞白趁势道:“你承蒙圣恩,贵为禁军统领,守护皇家安危,如今却只能在这阴暗的青衣司牢狱,长吁短叹,作女儿态,辜负着先皇的信任,枉费你一身绝高修为,真是可悲。”“你闭嘴!”司徒无忧双眼怒瞪,手脚齐动,精钢铁链在他猛力拉扯下,嘎吱作响。
肖无忌只能暗中蓄力,时刻提防着。
他并不是真心想保护李飞白,而是他如果出事了,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
那姜国十数年在卫国的布局,可就付诸东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