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芳死死地咬住唇瓣，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痛！

全身都好痛！

林芳芳吸了吸鼻子，捂着肚子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默默地走向厨房。

厨房也是一团乱糟糟的。

林芳芳明明已经十二岁了，可才一米多点，看起来像个小豆芽菜，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

人还没有灶台高，林芳芳搬了一个板凳踩在上面，水池里还放着几天前吃完之后没有洗的锅，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林芳芳踮起脚尖打开水龙头，拿起钢丝球开始刷锅。

林芳芳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害怕地红了眼眶。

那天，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花都卖掉了，林芳芳很高兴地回了家，因为每次只有在她赚到钱的时候，妈妈才会对她亲近几分，甚至心情好的时候，妈妈还会把她抱在怀里亲。

那天，她一如往常一般敲开了屋子的门。

可房间里却诡异的安静，薛超坐在客厅中间的餐桌上，仿佛陷入了疯癫，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

妈妈不在家，薛超内衬的毛衣上沾着血。

林芳芳害怕极了，正想拔腿就跑，却被薛超揪住了衣领。

薛超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林芳芳不敢说话，不敢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腥的味道，让林芳芳忍不住想吐。

不知不觉，林芳芳就睡了过去，半夜醒来的时候薛超还在电脑面前，只是神情变得有些扭曲，仿佛入了魔。

林芳芳想上厕所，便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薛超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林芳芳轻轻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向卫生间，可刚靠近卫生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林芳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股难言的恐慌在心底升起。

卫生间也是老式的装潢，白色的墙面上布满了喷射性的血渍，有些已经凝固。

白色的隔帘上也布满血迹，卫生间的地面、墙面，触目惊心。

林芳芳伸出小手缓缓拉开帘子，就看到妈妈眼睛瞪得老大，直挺挺地躺在浴缸里，早就没了生机。

惊恐，慌乱等各种难言的情绪在林芳芳的心中蔓延开来。

她想叫，可却不敢叫，因为她知道薛超还在外面。

林芳芳上完厕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