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脸上带着纠结,手不自觉揪着衣角,“对啊,就是因为没见过,可就是一种感觉,感觉到那个人的时候,像是心里下意识的反应,我的心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的相公。”
岑姝眉头轻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个人的容貌也许会变化,可气息却不会。
梁月也算是鬼气比较浓郁的鬼了,如果她有这种感觉……
民国到现在,也有近百年了。
在人间游荡百年的鬼,隐匿在人群之中。
光是想想,岑姝眉头就不由地皱了起来。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岑姝正色了几分。
梁月看了眼板着脸的岑姝,莫名有些心虚,“梦里面。”
岑姝:……
“就算是在梦里面,可是那种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见岑姝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梁月梗着脖子说道。
梁月轻叹了口气,“天师,其实当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何留在人世。”
说她想见到相公吧,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可若不是,那她为何迟迟不去投胎?
经过二十二世纪教育的熏陶,梁月开始思考起哲学问题,一个鬼甚至都开始信奉唯物主义了!
“天师,我害怕。”
梁月收起了嬉皮笑脸,露出有些迷茫的神情。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有爱她的父母、知心的朋友以及可以分享秘密的人,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相公,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甚至,如果可以,她希望相公可以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你在想什么?”
包厢里,突然吹过一阵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岑姝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息,见梁月在发呆,轻声问道。
“我?”梁月似乎是没感觉到,有些懵逼,却还是答道:“我刚刚……想如果相公永远不出现就好了。”
岑姝瞥了眼四周,包厢并不大,刚刚那股异常的气息转瞬即逝,对她们并没有恶意。
“怎么了?”
梁月不解。
“没事,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岑姝摇头。
梁月‘哦’了句,没放心上。
用脚踩着浮起来的药草包,重重地叹了口气,“天师,姝姝,如果真的是他我该怎么办?”
梁月骨子里还是个民国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她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