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洛阳来消息了”叶弘急迫将手里绢帛展开。
吴秀才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朝着身旁茶几指了指,“坐下谈”。
叶弘也感觉自己神色太过于紧张了,于是便挨着吴秀才旁坐下。
一盏茶,一杯泉水叮咚,逐渐地,叶弘烦躁心境平和下来。
此时吴先生才拿手指了指那张绢帛说,“是何诗婉的消息吗”。
叶弘楞了一下,随即点头。
吴先生又道,“今早,我也接受到洛阳来信,洛阳发生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叶弘又是一怔,“先生早就知道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应对?”。
吴先生端起茶碗小泯一口说:“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大不了与之一战而已”
此时吴先生表现不再是前些时日那么忧心忡忡,反而充满战意。
叶弘也清楚,最坏也就是背水一战而已。
只是他内心实在放不下那些新开垦天地啊。
那可是万亩夏粮地啊,不知可以养活多少流民百姓。
以番薯那种粮食虽然产量高,但其对土地伤害大,必须隔一季种植。
而中间便是以谷子和小麦为主夏粮。
眼下小麦已经发出小嫩芽了。
若三月后发生兵灾,这万亩夏粮便彻底毁掉了。
到时想要该种别的也来不及了。
那也就是预示着几十万户安邑县百姓明年夏秋便要饿肚子。
即便可以从外地调运粮草,也无法调用这么多。
三十多万户近乎一年口粮,哪怕是叶弘现在财力也是承担不起的。
况且安邑县早已习惯了衣食无忧生活方式,若重新让他们过回那种忍饥挨饿的日子。
很难保证他们还会对安邑县忠诚。
毕竟他们可都是流民流户出身,在安邑县定居也只有几年而已。
他们之所以眼下如此认同安邑县,那是因为安邑县给他们饱饭吃。
若安邑县也闹饥荒,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会重新成为流民。
到时甭说安邑县县民留不住,就连自己刚刚组建起来这六七万新军也要一哄而散。
这便是安邑县隐藏的危机。
也是叶弘和吴先生最为在乎事情。
眼下的安邑县表面上看来热锅烹油,一副热络场景。
然而作为上位者,以及亲手管理安邑县大人们,心中自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