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容珩一双眼睛仿佛淬了冰,直直的盯着容擎之:“既然你知道,便知晓有一便有二,这么多年她始终不甘心,你让我如何放过她?”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容擎之一连说了两个不会,示弱之意不言而喻。
这已经不是容擎之会做的事情了。
容珩闭了闭眼,好片刻才开口:“安镶的事,当初她答应我,却一直各种理由拖着不放……”
不等他说完,容擎之便抢先道:“这件事我来时已经清楚,并说服她了,我这里可以给你保证,无论你想何时开城门都可以。”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好片刻之后,容珩才缓缓开口:“你带她走吧,我信你不信她,我不希望再在皇城见到她,若果她在皇城必定会再兴风作浪,而到那时,我不会再给你面子。”
容擎之自然明白,容珩之所以能留自己母后到现在,并非顾忌他人言论,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已经决定如果你答应,明儿便带她走。”
容珩点头,“保重。”
容擎之一笑,笑容艰涩:“难得你还能与我说这两个字。”
这难得里包含太多了。
除了太后六年前的事,今天昨天的事,还有他在爵彦拖延迟迟不告知木晴子关于他的事,他没想到容珩还能跟他说这两个字。
他以为,送苏长歌回来的当晚,他定然会拔刀相向的。
然而他只是抱着晕倒的苏长歌,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你也说了,十多年的互相尊重。”容珩淡淡道。
容擎之听他说这个,笑了一下,笑容是今天来这里最舒服最轻松的一个笑。
容珩看着他,淡淡开口:“皇叔好像还有话要说?”
“看来是瞒不过你了。”容擎之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他,眸色复杂:“珩儿,你真的要那样做?”
容珩拧眉。
“珩儿,你如此聪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容擎之直视容珩,“当年爵彦的事情几国开国祖先确实有错,但自古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朝代更替的必然,爵彦之帝既然守不住爵彦,是他无能,怪不得谁。”
容珩容色冷淡,却没有反驳。
容擎之深深的看着他:“如果你有能力统领四国,那是你的本事,何必想着那些前尘往事?你属于后辈,前人的错不应该由你来背。”
容珩抿唇,半响后沉沉开口:“我答应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