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调换么?
九阿哥觉得,无缘无故遭了官司,就该早点去御前辩白清楚,找能做主的人去。
齐锡看着九阿哥,没有说话,心中叹了口气。
现下危机不在董鄂家,也不在福汉、福海两兄弟,而是宫中。
他怎么好这个时候撞上去?
君臣多年,他也看出皇帝的脾气,是个不乐意旁人伸手要权的。
越是上蹿下跳,越是会让那位不喜。
九阿哥道:“您可不能太老实了,别尽想着只是家事,等着彭公爷管教儿子,谁晓得他有没有私心,他那么多个儿子,也缺着前程呢……”
上了族谱的就七个,听说外头还有私生子。
那位彭公爷的风流,跟他的勇武一样出名。
齐锡忙摆手道:“这到底是董鄂家家事,阿哥不好插手……”
>九阿哥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眼睛转了转,道:“那个锡柱到底是不是伯岳父的儿子?”
齐锡看了九阿哥一眼,道:“不知道。”
九阿哥:“……”
他有些着急道:“这不都过去一个半月了么?怎么还查不出?”
什么“滴血认亲”之类的,不是该弄起来?
齐锡提及这个也憋闷。
他不想承认那个不孝无能的混账是自己的侄儿。
可确实也找不证据证明锡柱不是董鄂家的骨血……
*
上房里,静悄悄的。
觉罗氏正在午睡。
旁边的小杌子上,有个丫头睡眼朦胧的,小脑子一下一下的点着。
见到舒舒进来,那丫头忙起身,想要说话,被舒舒给止住。
舒舒看了觉罗氏一眼,没见到襁褓,蹑手蹑脚的出去,去了东屋。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在南窗下做针线,旁边悬挂着悠车,上面绑着个月子孩儿。
见舒舒进来,那妇人起身,不知是哪一位。
旁边跟着的丫头道:“这是姑奶奶回来了……”
那妇人忙蹲了福礼。
舒舒摆手叫起了,低头看了眼悠车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