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是皇子阿哥,要说是兄弟之间有亲近的,有疏离的,一时怠慢了,还说得过去。
他序齿靠后,即便是妃之子,可上头还有同母哥哥,御前的体面也都是可着五阿哥来。
可要说奴才下人,即便不是九阿哥名下的,按照常理,也不会有人敢跟皇子对上。
这含含湖湖的,为了什么缘故?
三福晋惊疑不定,带了不安。
她看了眼五福晋,就见五福晋依旧是神态从容,面不改色。
三福晋抿了嘴,心中腹诽。
平日里好像是端着亲妯里的做派,实际上也是面子情,压根就没有担心的意思。
要知道,这不单单是两个皇子交恶,要是原因真的跟舒舒牵扯上,在长辈面前也落不下好,
皇上会怎么看?
宜妃会怎么看?
还有九阿哥要是心有芥蒂,这往后的日子能安生?
只是她跟三阿哥一样,想的深了,就晓得要避讳,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因此到了各自院子,大家就先散了。
舒舒与九阿哥回房,换了常服。
早膳也提来了,正有九阿哥之前提的小包子,还有米糕,稀的是加了虾干的馄饨与肉馅的汤团。
九阿哥吃了一口,就带了惊喜,道:“这不就是咱们正月里包的肉汤圆么?”
舒舒笑着点头。
差不多的东西,眼前这个个头还要更大些,一碗只能装四只,已经满满当当。
看着跟婴儿拳头大小。
九阿哥的欢喜持续的很短,等到第二口、第三口就察觉出不对来。
他也没有为难自己,立时取了空碗吐了口中的汤团。
“怎么回事儿?咸口的馅跟甜的混的?”
他念叨着,仔细去看剩下的半个汤圆。
里面是酱油色,肉眼可见的肉汁红亮,好像就是纯肉的。
舒舒将嘴里的汤圆吞咽殆尽,才笑着回道:“没弄混,苏州人嗜甜,这是肉馅里放糖了!”
九阿哥咧嘴,道:“那也太甜了,我还以为就昨天的樱桃肉就是甜口菜呢……”
谁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