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珍一口唾了过去,挑眉道:“这不是正和你的心?!小老婆当的美了,早早的给你儿子养个小老婆,姑奶奶不陪你们唱大戏,这就给你们腾地方!”
说罢,她就对伯夫人道:“姑母,我也要上状子,告锡柱谋杀发妻!”
锡柱身子佝偻着,忙道:“我没有,我没有!”
桂珍寒着脸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能纵容生母弑父,还谋杀亲子,杀我也只是早晚而已!”
锡柱还要再说,伯夫人已经吩咐管家道:“叫宗人府的大人过来提人吧!”
管家红着眼圈下去。
不是他不忠心,只听伯夫人的,不听伯爷的,而是这几日跟着伯夫人亲自审查之事,触目惊心。
伯爷糊涂了,心软。
可是他们这些老仆,自始至终忠心的只有伯爷一个。
谁敢害伯爷,谁就是他们的仇人!
伯爷张张嘴,可是看着妻子果决的模样,又无力的合上。
夫妻三十来年,也晓得彼此的脾气。
既是她将事情捅开,就不会答应大事化小。
赵姨娘唬的魂飞魄散,拉着伯爷的袖子,摇晃着道:“伯爷,伯爷,那是宗人府,他们只会偏着夫人!夫人有私心,只疼大格格,不疼锡柱,恨不得将爵位、家财都打包给二房!”
伯爷的脑子“嗡嗡”直响,眼圈一阵阵发黑,身子摇晃了两下,就往旁边栽去。
锡柱在旁,忙紧紧搂住,带了哭腔道:“阿玛!阿玛!”
伯爷的眼皮子发沉,看着锡柱,哑声道:“儿子,真盼着阿玛早死么?”
锡柱毫不犹豫的摇头,哭着说道:“没有,没有,是姨娘说的,用**壳做的东西增香,吃着上瘾……到时候阿玛会对姨娘更好些……呜呜……”
伯爷面上带了苦笑。
十七岁,已经成丁,还娶了媳妇,却只会说“姨娘说”、“姨娘说”。
这个孩子养废了。
他看着妻子。
这就是她的报复吧?
从不曾提庶子一句不好,也没有管教过一句,任由他跟生母亲近。
自己呢?
是不是还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