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没有说什么没有先例的话,而是道:“那用什么料子?用缂丝还是蜀锦?”
这两样是库房里存着的最好的料子。
四阿哥将西暖阁跟清溪书屋的布置想了一遍。
“不用缂丝跟蜀锦,用羊绒呢跟宁绸,用素纹,叫人绣上暗纹,万字纹,颜色选茶色或棕红色,不必太鲜亮,也不要太老气。”
儿子媳妇送的东西,装在库房里与平日里用着,天差地别。
汗阿玛素来节俭,平日里常服都是没有绣纹的。
四福晋道:“那还是我亲手绣吧,还有小三个月,来得及。”
四阿哥点点头,很是满意,道:“也好……”
他好像隐隐约约地找了个方向。
三人行,必有我师。
这句话,还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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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九阿哥到了前头,见桂丹还在马车前候着,轻哼了一声。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倒是跟爷装起力格楞了!”
桂丹带了讨好道:“这不是奴才听了一嘴,晓得爷要给桂元做媒么,爷怎么忘了奴才,奴才比桂元还大半岁……”
九阿哥笑道:“这么着急,这是有看中的人家了?”
桂丹点点头,道:“这不是爷打发奴才去董鄂家给顺承王府二格格吊唁么?奴才碰上了诺罗布将军,是个极好的人,说话也和气……”
九阿哥打量桂丹两眼,道:“打听清楚了?诺罗布家有年岁合适的格格?”
桂丹听了一顿,面上有些古怪。
九阿哥想起一件事。
“不会是他的长女吧?爷怎么记得他的长女好像要跟小四议亲来着?”
桂丹忙摇头道:“不是大格格,是二格格……”
他可不敢跟福晋的弟弟抢亲事,也抢不过。
郭络罗家虽是妃主外家,也只是新贵,且还是当家人都问罪的新贵。
比先时的风光不同。
当年他们家最风光时,确实惦记过宗女,结果被五阿哥与九阿哥骂了一顿。
如今他再提起,不是不长记性,而是晓得了,当年的错处不是惦记宗女,而是求娶的姿态不对,太拿大了,人选也不对,盯上的是国公府的嫡格格。
这回是将军府的庶出格格,身份没有那么显赫,即便还是高攀,可也说得过去了。
“呵!”
九阿哥明白哪里不对了,上下打量桂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