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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跟舒舒提过一次,马齐五月底去山西,就是为了山西巡抚与山西布政使互相攻讦之案。
舒舒听了,略微安心。
这勋贵出身,也是一层保护伞。
就比如太子的那四个近人,包衣跟小太监都直接处死了,可勋贵子弟只是清退出去,交给家人看管。
不过这不明不白的处罚,确实是令人想入非非。
九阿哥道:“记仇了?想要看毓庆宫的笑话?”
妻子素来大气,对于毓庆宫关注的却是多了些。
舒舒摇头道:“没有,就是好奇罢了,听说八旗子弟也有捧戏子的。”
现下的戏子没有坤角,都是男旦。
戏子被归在“下九流”,不是没有原由的。
要是捧戏子,这其中是有些不可言说之处。
九阿哥嫌弃道:“一个个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的,不走正道……”
>夫妻俩扯了半天闲话,就歇下了。
佛门清净之地,不好做旁的,两人也睡了个清净觉。
只是睡觉之前,舒舒想起了外头的几丛竹子,道:“回头能不能跟住持问问,移栽几丛竹子去咱们府里,那边的花园子还空着呢……”
九阿哥道:“那有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明天爷跟老和尚说……”
*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夫妻俩早早的起了。
依旧是寺里伙房送的斋饭,一碗白粥,配着四样小菜。
煎豆腐、木耳小油菜、蒸面筋、酱油烧萝卜。
九阿哥道:“这面筋做的不错,有肉味儿,还能解解馋!”
舒舒笑道:“弟妹连吃了两天素,都要馋哭了。”
九阿哥小声道:“就该送到寺里来住两、三个月,将那身膘好好减减……”
舒舒白了他一眼,道:“爷怎么这样?要是旁人在背后挑剔我不好,爷乐意?”
九阿哥诧异道:“还有人会挑剔你不好?怎么挑啊,哪儿有半点不好的地方?那不是睁眼说瞎话?”
舒舒哭笑不得,道:“反正往后别这样说了,说惯了在十弟跟前带出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