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高兴。
陆远也拇指抚了抚女孩子的手背,算是无声地回应了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
安抚的,眷恋的,爱慕的,渴望的,所有或浓烈或长久的情感都浓缩在了这一个平淡的小小举动之中。
“其实以前。”
一直没怎么说话享受寂静的男人忽然开起腔来。
“我爷爷很希望我读T大,他是T大的教授,我父亲是在国外念的大学。所以他希望我能上T大,念医学,做个外科医生。”
T大的医学的确一直都是王牌。
“我刚开始接触卡丁车的时侯,就是跟他一个同学的孙在一起。”
“当时他还挺赞成的,觉得开卡丁车也是种挺好的锻炼。”
“他没想到我会走职业,更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不仅没上T大,就连大学都没上。”
陆远也说着忽然停下步子。
裴呦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隐匿在夜色中的静静湖面,像一扇巨大的未知。
“如果人可以活两次。”
“我这一辈子应该会听从我爷爷的建议,上大学,做一个医生。”
但是不行,每个人都只有一辈子而已。
所以就算再给他选一次。
纽伯格林的大雨里,他也会选择强势地防住沈奇的车。
有些事是注定要后悔的,你不用去怪选择。
裴呦牵着他慢悠悠地晃到湖边的石凳坐下。她双腿翘在他膝盖上,人侧身贴近他的怀里。
暖暖的,又很温柔。
“这个湖是T大著名的情人湖,你听说过吗?”
陆远也手揽在裴呦的腰后。她今天穿了件红棕间隔条的海马毛高腰开衫,下面穿的是及踝阔腿九分小格纹裤。
最后配一双沙色的短靴。
复古又漂亮。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贴在女孩子腰部的手稍微向上用了点力,裴呦心灵神会地人拱到他身上,脑袋枕在他肩头,侧身坐好。
“小时候有段时间我住在爷爷家,他经常带我来这里。”
“看风景吗还是?”
“不是。”
“是让我帮他抓逃他课的学生。”
“啊?”裴呦没想到他竟然干过这样的事。
“我常常被带着跟他一起去上课,他学生我几乎全认识。”ъΙQǐkU.йEτ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