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库永远是一副寂静无人的样子。
陆远也低头瞧了眼手腕上的钻表,忽而勾了勾嘴角。
想到自己年少得意的时候也有一阵子沉迷过奢侈之中,跑车,名表,还有酒。但也只是放纵了很短的一阵子就立即抽离,那时心里好像只不过是把这当作了是一种对于自己从孩童时期的不懈坚持的一种回报和感恩。但是有些生活尝过之后,会明白,那不是他想要的。
撇开这些物质之中的浮华,在异性的交往上他一直都很克制。除去家庭教育的影响,他的心里从最开始一种抱着一种看起来似乎比较执拗的观点。
于他来说,什么时候最适合爱一个人,莫过于功成名就之后。
选择退役之后,他对生活的热情死掉了很多。当时有很多人劝他,或者是为了帮助他,开始不断的介绍女孩子给他认识。他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如果在事业上已经不能再进一步,或许可以换一个领域,比如享受家庭之乐。ъΙQǐkU.йEτ
一段时间内,他很疲倦,甚至到了厌倦的程度。所以他关了所有的通讯设备,找了个开发得还不成熟的小岛与世隔绝的一个多月,定期向家人报平安。
在那段时间里,他忽然觉得,好像这样一个人过完一生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做任何事,同任何人成就一段感情,都太累了。
也许,在那场事故里就此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甚至都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偏执的厉害的时刻,他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
现在,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秋风风微凉的夜晚,在看着女孩子因为羞赧小跑着冲进寝室的背影。
陆远也仰头,手摸到衬衫第二颗扣子,现在哪里只剩下一根线头。
果然。
这生活,他让你活着,痛苦地活着,就是算准了有一天,你对他感恩戴德的卑躬屈膝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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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超级马里奥玩得正酣。
“我说,你跳阿!快点快点!趴着那个台阶上来!”陆思又着急的顶了下隔壁人的肩膀。
“台阶?哪个台阶?哪里哪里?”
“……哦,叔叔,你回来了?”
“Claude!”张一格跟着回头。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扔了手里的游戏手柄,兴冲冲地跑过来。
“你的switch不是被你妈收掉了?”陆远也从弯身从冰箱里翻了盒速冻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