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没多久,就有几个人领着一个外国小孩进休息室。
“裴小姐!”叫她人的刚在楼下见过,陆远也给她介绍过,叫Eric。
他们一行人径直向着这边过来。
裴呦人连忙从椅子上起身。从发现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她的注意力就始终停在走在中间的那小男孩身上。
男孩棕黑的脸微微发红,垂在额际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像是一株生命力旺盛的热带植物。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同样肤色的外国女人,应该就是他的母亲。
男孩接到她的眼神,没有躲闪,而是也认真的回看她。属于南美人的一双大眼睛里,有几分木讷,但更多的是少年的清澈透明。
裴呦轻声用葡语跟他打了个招呼。
olá(你好)
个子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男孩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忽而抿了个浅浅的微笑,有些羞涩。wwω.ЪiqíΚù.ИěT
“这小孩真跑得还行,在国内一年没参加比赛,六十几人的比赛还能拿个十五名。”
“那小张,翻译我可是给你找来了,你们就在这做采访吧。完事了打电话给我,claude,你跟我下去看看吗?有几个老朋友也在。
这边戴着墨镜躺到在椅子上安静养神地男人,不为所动。
“claude?”eric又叫了声,插腰,**可真累阿。
“以前跟你跑过卡丁车的宋峰你还记得吗?这次带着他儿子来参加比赛了。”
“他儿子都八岁了,我去,这是怎么长的阿。”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他怕被报复,过完嘴瘾就赶忙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
瘫在椅子上被嫌弃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陆远也收了脚,慵懒地坐直身体,头脑还处在一种充血的状态,混沌不清。他晃了晃脖子,转过身看看背后站的一群人。
muitoprazer(见到你很高兴)
他起身,先跟那对巴西母子打了招呼。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我送你回去。”陆远也换了个姿势,顺便跟裴呦交代了一句。
裴呦高兴地直点头,留在这里就好。她跟着他们去另外一桌。
陆远也则又戴上墨镜。
eric这个人刚说什么来着,宋峰的儿子八岁了?他以前每次跑输了唧唧歪歪在车房里哭的样子他还记得,不知道他儿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