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手机在网上找了很多相关方面的信息,还特意花钱找了线上律师咨询,然而得到的结果跟杨燊所说的都差不多。
有那么一刻,杨初月的心情跟杨燊是一样的。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小偷不需要为爷爷的死负刑事责任?
明明她从小到大语文成绩也不差,律师解释给她听的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她也都认得,但放在一起,她就觉得弯弯绕绕看不明白了,只有最后那一句“可以要求民事赔偿”她看的清楚明白。筆趣庫
大滴的汗液往下滑,落进她的眉毛里带来一阵阵痒意,杨初月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她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一大段的回复很久很久没有反应。
直到聚集的汗落进她的眼里。
按照习俗,第三天杨爷爷就要下葬,第二天的晚上杨爸爸就开始和人一起收拾准备了。
白天的时候还是三十几度的大太阳,可到了晚上在将杨爷爷的棺材抬到明天要出发的路口时,天上却有细细密密的雨飘落了下来。
杨初月站在一边看着,听见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下雨了,这是舍不得儿孙,舍不得走啊……”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祠堂外面来了很多人,吃过早饭之后,杨妈妈递给杨初月一把捆起来的稻草,时候一到,她跟着杨妈妈身后,用这捆稻草垫在膝盖下跪着,最前面是请来的宗祠长辈在念悼词。
都是当地的方言,对于很早就离开了这个镇子的杨初月来说,她大部分都是听不懂的。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她只是看见前面杨妈妈起身了,她也跟着站起来,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麻了,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还是后面的魏煦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
从祠堂到那座山,这一路并不短,沿路早就放好了鞭炮和黄纸,路边会经过不少人的家门口,这些人的家门口也会自发的准备好鞭炮,送丧的队伍从他们家门前过的时候,穿着丧服的人都要停下来跪着。
杨初月并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她只是跟着照做,耳边是一阵一阵的唢呐声,还有杨妈妈她们的哭声,时不时还有鞭炮声响起来,一切都乱糟糟的。
今天并没有出太阳,天气阴沉,出发后没多久就下起了雨,好在雨势并不大,直到下山的时候,雨一下就大了起来。
杨初月原本低头走着,直到突然听见旁边的魏煦嘀咕了一句:“那是唐霜序吧?”
她脚步一顿,猛地抬头看过去。
上山的路口边,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