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在说你!”筆趣庫
对向来享受他人目光聚集的人,被比他们更强的人无视是最屈辱的事情。高高在上的人,确实很难适应仰望他人,更难接受被强者无视。
一瞬之间,大半学子便将无名的怒火转移到了夜歌身上。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难堪,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找一件事情来遮掩,毫无疑问,现在的夜歌就是可以遮掩这一切的宣泄口。
“一个连神纹都没有的弃民,有什么资格进帝都,又有什么资格来青藤园?”
“这是一个弃民该来的地方吗?”
“确实,每个人都应该怀揣着对美好的向往,但这不是你来玷污美好的借口!”
“老鼠就应该生活在沟渠,不要以为穿上人的衣服,就可以登上大雅之堂!”
“……”
有的人小声鄙夷着,有的人则毫不避讳地大声呼喊着。他们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仿佛这一切天生就该如此。如果眼前这个弃民识相,立刻灰溜溜地逃走,那么他们还可以放对方一马。倘若对方不识相,想用鱼长安当靠山,那么他们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卑**的弃民。
“这就是青藤园……”夜歌平静地看着这些学子,轻轻感慨了一声。
如果夜歌当年在黑铁城时答应贾思变的提议,跟对方来到青藤园,那么他此时必定无比后悔。这个聚集了第一帝国最优秀青年人的学府,在本质上跟黑铁城小小的降尘院并没有什么区别。
“请你,出去。”
很平静的四个字,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仿佛上位者与生俱来就拥有对下位者的掌控权,绝不允许下位者反抗他们的意志。
当年在黑铁城时,夜歌就能够平静地对待这样的偏见与不公,此时的他,更没有半点跟这些学子计较的意思。
现在的夜歌,已经跟这些学子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用说整个青藤园,就是整个第一帝国,整个天下的年轻一代,都没有人可以超越夜歌,就算跟夜歌比肩都做不到!
夜歌平静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我让你走了吗?!”
众学子没有从夜歌的眼神中看到半分惶恐跟卑微,只看到了如湖水一样的平静。这样的平静在众学子眼中可不是平静那么简单,而是充满了挑衅与蔑视。平日里就坚定维护神民制度的学子当即忍受不住,怒发冲冠般拦在了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