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血腥,掠过耸立的乱石,发出凄厉的响声。
夜歌回头望去,身后的天池早已经不再是自己跳入时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色。
“是阵法吗?”
毫无疑问,就算此时夜歌再跳入到水池之中,他也不可能回到封禅台。
“老鬼?”
在得不到暴王的回应后,夜歌便不再尝试,专心向着四周观察而去。
入目的景物里都带着血色,或是鲜艳,好似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的鲜血;或是暗沉,犹如屠宰板缝隙中沉积的血。在这样的血色之下,一切都显得破败不堪,瑟缩的枯木,乱舞的破衣,锈蚀的盔甲,隐约可见的白骨……处处都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处处也都隐藏着危险。
夜歌指尖凝聚起剑气,谨慎且小心地前进着。
“施无法他们也会遇到相同的情况吗?”
倘若所有人的前进目标都是不周山,那么走到最后,众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近。夜歌全力“知空”的前提下,不可能半个人影都感知不到。可事实就是如此,这就证明梦轻花说的是真的,每个人前进的道路都不一样,并且很大可能是互不相干。
“如果情况真是如此的话,施无法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至于吴游,夜歌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夜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边谨慎地前行。
周遭的一切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是无尽的血色,只是战斗残留的痕迹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一道巨大的沟壑横在了夜歌的身前。
即便风卷着乱石已经将沟壑填得可以看到底,夜歌也能够大致判断得出这道沟壑到底有多深。
“从沟壑的痕迹来看,应该就是不经意掠过大地的攻击,却能够在这样的土地上切出如此深的沟壑,最起码是第三境界巅峰的水准。”夜歌刚才试过这片土地的硬度,他的剑气都极难洞穿。
越来越多的痕迹出现在眼前,任由人的想象在上面驰骋,也唯有毫无限制的想象才
wwω.ЪiqíΚù.ИěT能够稍微还原出曾经的战场。
“这便是曾经的古战场了吗?”
夜歌站在一个巨型凹陷之前,顿感自身无比渺小。即便这里连残留的元气都没有剩下,却也能够直观地感受到战斗的浩大与惨烈。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古人真的可以搬山填海,毁天灭地……”
“或许现在的我们,未必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