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无论是谁都会心动。
不论安良打的什么主意,他都必须死。
砰!
夜歌扣动扳机,只不过是枪栓撞击枪杆的声音。
整个弃民区都没有一发子弹,即便夜歌想办法凑出了一杆枪,这也是无用之物。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将枪拆解,夜歌又将其放回了地板下,然后盘膝坐在了床上,开始做他最熟悉的事情。
至道无形,混成为体;变无化有,皆从气立;气之所分,生天生地;众生推迁,生生不息
整整十年,夜歌每晚都心中背诵这篇东西,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用,顶多也就是让他睡得更好一些。久而久之,一开始的叮嘱就成了习惯。
咚
不用钟响,夜歌也会异常自律地起床,更何况今天还是小豆子的葬礼。
现在才六点钟,来的人并不多,要不是朝叔找了零零散散几个,恐怕今天小豆子的葬礼也就只有夜歌跟大狗了。死亡在弃民区太常见了,生存都是问题的人们根本没有闲心去参加什么葬礼。
通过狭窄幽暗的通道,夜歌他们才得以通过城门的检查,走到那块称得上是墓地的乱葬岗,寻了个地方,将装着小豆子尸体的盒子埋下。做完这一切,众人便都匆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坐在轮椅上的朝叔特意让夜歌推轮椅,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黑铁城大吗?朝叔望着远处犹如远古巨兽匍匐的黑铁城说道。
大。
确实很大,最起码乌鸦是飞不过去的。朝叔抬头看了眼盘旋着的乌鸦。
乌鸦毕竟是自由的。夜歌也看向了乌鸦。
连从黑暗中诞生的生灵都是自由的啊。
夜歌停了下来,与朝叔一同看着乌鸦。
我们,也是诞生在黑暗之中吗?夜歌问道,
不,我们都是从娘胎里诞生的。朝叔仍旧用他那平和的语气说道。
夜歌笑了出来,重新推着轮椅向前走,说道:是啊,我们都是从娘胎里诞生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朝叔看着前面人的背影,说道:你看大家,活得没有心气,跟行尸走肉一样。你要成为他们的心气。这样,他们才能活。
不是还有朝叔你吗,可别把这么大的名头压在我身上,我还只是个孩子啊!夜歌笑着说道。
小鬼头!朝叔哼笑了一声,沉默了片刻,说道,后天就是降尘院的考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