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安静,宁神的熏香点着。
时渊穆低下头,看着明昭的伤口,深邃的凤眸明明灭灭。
她身上的伤太多了,他恨不得能替她承受。
可事实上,他却毫无办法。
时渊穆已经命人将自己压箱底的新研究药物,全都带了过来。那些药用下去,起码能让明昭的伤口恢复得快一点,痛感少一点。
忽然感觉,今天将那两人杀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他该用写极致的法子,让他们体验到或者的痛苦,生不如死。
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抚平时渊穆此刻的心情。
或许……他更该怪罪的。
是自己。
那**真的不该让明昭先出去,不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让她只身一人去时家的会议厅。
他该进一步预想到,时敬背后的人手有多长。
还是他轻敌了。
木予在门口转悠了两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刚才看见九爷的表情了。
以自己跟在九爷身边多年的经验来说,他明显能感觉到九爷的心情很不好。
即便是赢了这么大的一局,也依然像是输了全世界一样。
绝对是因为明小姐受伤了。
九爷已经算无遗策,几乎将全部东西都算到了,唯独漏了时敬对明昭的杀心而已。
时敬藏了这么大的一张底牌,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甚至为了今天,他一直都不动声色,完全没露出一点尾巴来。m.bīQikμ.ИěΤ
木予想劝说九爷,想告诉九爷他已经很厉害了。
可此刻,他没办法说任何话。
……
明昭这一觉,睡了足足半个来月。
京城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
明昭就直直从三伏天的末尾,睡到了中秋。
倒也不是中途完全没醒过来,只是醒来吃了些东西,又觉得累极,便又继续睡下了。
她并不清楚京城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
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了一个多星期了,军训都已经结束了。时敬那一脉一个人也没剩下,全都从时家消失了。
贺少封和帝国军事团那边也不知道经过了怎么样的斗争,总之,双方都受了一些罚,偃旗息鼓了。
但这罚嘛,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看似是两个队出了事儿,上头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