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瞧着,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一大一小身上裹着兽皮,一只手里拿着根长长的像木棍似的东西,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一大坨冒着热气的肠子,那肠子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他父子俩心头一阵发寒,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这时,那一大一小也正好沿着山坡从背阴处走到了月光下,他们这才看清,他们的脸上都是毛,五官丑陋,头发也乱蓬蓬的……”
明明挺紧张的故事,怪就怪在这卓嘎的声音实在过于催眠,离火才听到一半,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龚梓把他推醒时,竟已过午夜一点。
离火赶紧钻出睡袋,看了眼墙边正打呼噜的陆凌云和卓嘎,小声问龚梓,“上半夜没啥事吧?”
却见龚梓的面色有些古怪。
他一惊,“咋了?”
黑暗中,龚梓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离火耳中却仿佛重锤砸在心口。
因为他说的是,“我刚才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什么?!”
随即他便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龚梓应该是打算他自己一个人守完整个下半夜,根本不会叫醒他。
龚梓没再说话,而离火也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然后……
他便听到风声中,果然有个雌雄莫辨的孩童,在呜呜呜的,很是伤心的哭着。
此时的离火终于彻底相信了卓嘎他老婆的话:那绝对是个孩子的哭声,我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绝对不会听错。
可,可这深山里,怎么会有孩子在哭?
离火咽了口吐沫,抬眼看向龚梓,小声说道,“我想出去看看。”
龚梓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我陪你。
没有纸笔,离火只能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然后把手机留在了自己的睡袋上。筆趣庫
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发出此起彼伏鼾声的二人,离火和龚梓合力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拉开大门,风立刻顺着仅容一个通过的门缝呼啸而入。
幸好他们睡觉的地方与大门还隔着一个房间,且与大门呈九十度夹角,这才没有吵醒或者冻醒累了一天的陆凌云与卓嘎。
走出石屋,那哭声更清晰了。
重新关好大门,整整身上的背包,二人并排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风力比昨天下午小了很多,但也有六七级的样子。
头顶上的月亮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