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主母正在擦地,腰上还系着小围裙,两只五官最端正的主母正在往桌上摆盘。
煎炒烹炸,煮烤炖拌,一个品种单一的大白虫硬生生被做成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旁边还摆着一盒虫肉果冻,奶白奶白的,吸一口直摇晃,香味飘出半个走廊远。
刚刚统一了虫族的女皇陛下坐在他的王座上,脚下踩着一只抖成筛子的主母,手里举着一把滴血的**,筛子主母正在用自己的裙子给他擦刀,脸上写满乖巧二字。
“……”文诤远觉得自己面部肌肉坏死,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虫皇的御座前,蓝绿色的血铺成一条地毯。
胜者高居御座,不用追问也猜得到战时的激烈。
路怀星却只是冷淡地抬眼:“坐吧。”
产卵室没有多余的凳子,一个擦地的主母屁滚尿流地爬过来充当凳子,文诤远瞪了它的脊背良久,脚下生根。
“觉得背面硌可以换一面。”路怀星话音刚落,跪着的虫族变成了下腰。
文诤远额角青筋跳了跳,决定还是站着舒服。
“长官,我为您包扎吧。”他眼尖地看到路怀星袖子里的颜色。
但路怀星没理他,继续说道:“蜂群结构,你分析得对,虫族会屈从于那个能把它们砍光的领袖。”
字面意义的砍光当然是做不到的,但斩过几个主母后,余下的虫族无一敢直面路怀星的刀锋,纷纷选择了臣服。
“光塔在进场的时候定了这个设定,那就整场都不会再修改。”路怀星忽然冷笑一声。
文诤远立刻意识到:“您是说光塔也会遵循规则?”
“它逻辑有病,怪物丑得你想吐,获胜条件更是让人怀疑是不是用脚设定的。但没错,它似乎也在遵循某种规则。”路怀星的刀在手中转了转,周围的虫族纷纷跪地不起。
文诤远立刻忘记了凳子是个活物,一**坐下分析道:“这似乎并不是简单的末日规则,如果光塔的目的是看人类死,它就该给这些主母套上一层无敌,这样您不就必死无疑了?”
路怀星饱含杀意的目光从刀刃上方转向他,文诤远陷入了一种自说自话的狂热情绪,自顾自分析道:
“但光塔没有,难道光塔崇拜者们提出的机遇理论是有道理的——它其实是在帮助人类,只是方式不是我们喜欢的?”
路怀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自己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不,绝不可能!擅自干扰一个独立文明的发展进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