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个可能,“大耳朵,你说那种熟悉的感觉,会不会是因为,这残阵也是用茅山术布下的?”
听我这么一提醒,毕注强眼睛顿时一亮,“哎呀!我说怎么熟悉呢,对,就是茅山术!难道这村子里也有我们茅山门人?不知道辈分怎么样。”
我跟着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从吕大爷对石隐村的回忆中已经透漏过,村子里的人应该也有懂些道行的,如果真的跟我和毕注强一样,同为茅山传人,那么这一切也就合理了。
只不过现如今…
恐怕再没有机会,和村里的人叙同门之谊了。
小路在前面一转,便是村子的入口了。
死寂、沉闷。
这是看见村子时唯一的感受。
头顶是阴暗的,脚下是昏黄的,衰草残叶,枯枝遍地,光秃秃的树干上,零星挂着几片倔强的黄叶,枝丫处半垂的破碎鸟窝,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月,不曾迎接过归巢的倦鸟。
大风过,黄土飞扬,卷起悲伤,落下苍凉。
还没走进村子,心中已是满目疮痍。
无需什么预感了,这个村子,怕是已经没有任何生灵存在。
当然,也不会有人出来迎接,唯一守在村口翘首以盼的,就只剩下一棵歪脖子的干枯老树。
老树立在村口中间,不知道该不该算是茂盛,虽然枝条上挂满了叶子,但也许是被死气完全侵染了,整棵树黑漆漆的,阴沉的让人不想靠近。
歪出的树干上隐约挂着东西,像是几条麻布粗衫,寒风吹过,悠悠荡荡的。
我没有多看,目光越过老树,看向村里那些破败的房屋,迈步朝村子里走去。
可就在我和毕注强绕过歪脖子树旁时,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带起树上的残破布衫,跟着悠荡起来。
耳边传来轻微的破风声,感觉有东西正撞向我,我下意识侧头躲过,就看到那麻布裤腿下,一截皱巴巴如老树根似的东西,撞到了毕注强正狐疑转过来的脸上。
“哎呦我去!什么玩意硬邦邦的。”
毕注强一皱眉头,下意识伸手一抓,那截‘老树根’被他抓在手里,仔细端详。
他起初眯了眯眼,但没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他脸色大变,眼睛紧跟着瞪大起来!
“卧槽!人脚丫子!”
毕注强惊呼一声,猛地甩出手里的‘老树根’,‘蹭’的一下从树底下跳了开。
就在毕注强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