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画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那些究竟是不是想念，只是觉得每天早上醒来身边都是空空的，没人再把自己当烧火丫头，一会要吃早饭一会要吃晚饭，也没有人把自己当成贴身婢女，硬拉着去散步。

“很难回答？”陆之战又问。

“如果说想，陆总会有什么奖励？”

陆之战笑笑，“野性难驯的姜老师不是想要新鲜的鹅肝吗？”

“我开玩笑的。”

“那可不行，我务必要满足姜老师的愿望。”

可画也笑了，“我的愿望有很多，你还都要满足呀？”

她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

可画想了想，“陆总，很晚了，我要睡了。”

陆之战没回答，过了两秒，“如果我能做到，会尽量满足你。早点睡吧。”

两个人挂断电话，心里都不平静，没想到一句笑谈却在彼此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可画还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突然觉得白天的恐惧已经渐渐消散，她此时能想到的，是陆总那俊美的脸上会有怎样的伤疤，他会不会真的把鹅肝当成礼物带回来，以及那句，我会尽量满足你。

陆之战让人订了第二天的机票，比计划提前三天回国。他没想到自己安慰她的方法那么受用，起码不会让她再徘徊在恐惧里。

可画第二天一早就去买了新手机，又赶忙回了妈妈家一趟，她怕妈妈联系不上自己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