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又是感叹，又是羡慕：“我三十年才写了十七部剧本，他只用了三年就要超过我了。”

“老冯，你在《倩女幽魂》剧组，姜戈真的像网上传的那么夸张，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而且都做得很好？”黄湛森问冯宏源。

“《倩女幽魂》的导演是周牧龙，不过姜戈经常会过来串组，也有帮忙导过戏……”冯宏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继续道：“我跟你们说，网上传的都不足以形容，我演了大半辈子的话剧，影视剧也演了几部，真没见过这种编剧和导演，剧本写得非常细致，像是模板一样，导戏呢，简直就是个多面手，灯光、道具、摄影等等，全部精通。”

说到这，他又停了下，接着道：“‘妖孽’、‘娱乐圈新生代第一人’这些称号，一点不过分。”

闻言，黄湛森叹气道：“娱乐圈每到低谷期，总能出现一个让人惊叹的人物来拯救一下，我们话剧圈为什么就没有呢？”

他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又道：“我昨天跑去看了《倩女幽魂》，剧本写的真好，宁采臣、聂小倩、燕赤霞三种角色，都体现着不同的生存欲望，这是人生的开始，也是一切欲望的基础，【人】悲伤异化了欲望，悲伤也异化着欲望，【鬼】支配者与被支配者的游戏里，作为工具的从来没有选择，【侠】乱世行，对世道失望却仍不容鬼怪作恶的侠义心肠，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聂小倩可亲，宁采臣可爱，燕赤霞可敬，每一个眼里有光的人，未来可期。”

林根宝也看了，作为同行，虽对欣赏姜戈在人不如鬼的乱世背景下，**了爱情，并且将宁采臣和聂小倩的感情线刻画得非常好，但不妨碍对结局的不满，道：“情剑无形，伤人于心。”

冯宏源笑道：“怎么，连你都流泪了？”

林根宝轻哼一声道：“这点程度还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人鬼殊途是没错，可用这种留遗憾的方式暗示续集，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会让观众反感。”

那倒是。

不过……

黄湛森有话要说，道：“我反而觉得这个结局很好，就像片头曲唱的‘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完满，只是因为这一路上，注定有一些人和我们发生关联，就像藤蔓那样紧紧将我们的灵魂缠绕，我们才懂得珍惜，就算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那种怀念也会像是一只未解缆的小船，一直停靠在我们的心中。”

“我没说以悲剧收尾有问题。”林根宝无奈一笑，自己给自己斟茶，道：“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