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郭全打开了伞,旁边的母女俩帮忙扶住伞,女人们站在了一边帮忙挡住了更多人好奇或不善的视线。
“真**晦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吃不饱穿不暖的还生什么孩子。”
那男人又不满地嚷嚷起来,他不住地朝三人方向偷看,当看到那把大骨伞时,眼睛都亮了。那上面印着“抗灾救险指挥中心”,绿色的伞面跟他们头顶挡去酸雨的雨棚如出一辙,妥妥的防酸好伞啊!
男人咬了咬牙,突然冲进人群,狠狠抢过伞就往外奔去。
他跑得太急了,没注意地上的同伴,几个踉跄差点儿摔倒,正好被刚刚驶来的车上人给扶了一把。
“同志,你没……”
“你个杀千刀的混帐东西,偷伞贼,你特么不得好死。”
郭全放声大骂,声音从几米传来又洪亮又清晰。
郭峰一耳朵听出了父亲的叫声,看清了男人拿着的大绿伞,一把将伞抢了回来,狠狠地将人推了开。那人大叫着冲上来要抢伞,被郭峰一脚踢开了。
雨水浇注在那人毫无遮挡的身上,疼得那人抓耳挠腮,惨叫连连,一会儿就没声儿。
初降的酸雨浓度极高,由于城市效应,比起夏可兰等人在高原地区感受到的更强烈。
“爸,妈,淼淼跟你们在一起吗?”
郭峰激动地上前,站在雨帘中仔细分辨熟悉的人。
郭峰看清了儿子藏在全封闭式雨衣后的面容,激动地叫起来。
一家人立即穿好了防雨装备,扶着李淼上了已经没轮子的电动车,直接去了距离还有一个路口,却足足有五百米左右的医院。
他们把伞留给了刚才一起躲雨帮助过他们的母女和夫妻。
这五百米路上,随地可见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生物体。医院里的情况更不好,急救室都全是烧伤病人,光是冲洗伤口的水都不够用,一个个全靠在墙角,痛苦哀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臭味儿。
眼下只有李淼一个临产的。
郭全忙找到了赵医生,赵医生亲自推了急救床到妇产科,请了最好的老医生,和刚刚接生过两个孩子的助产士,进了病房。
一家人焦急地等在产房外,却都不敢放松。
赵医生忙拉着二佬到无人的办公室里,帮两人处理烧伤。
二佬随身的抗险包里都有神仙水,用来清洗伤口后,很快灼痛感就没了,再喝上一口,这人的状态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