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兰心头一跳,想要打开窗户的手停住了。
与此同时,隔壁主卧那边却响起了人叫声。
“爸,爸,泥巴流进屋里来了。卧槽,这是啥玩意儿?昨晚下的是泥巴雨吗?”
“哎呀,你个傻孩子,赶紧把窗户关上。”
接着,屋外就是乒里乓隆一阵响。
夏可兰穿上利落的衣裤,出来就看到父子俩正拿清洁用具往大卧室里跑。
大卧室里的窗台也是加了雨棚的,只是雨棚年久腐蚀,与墙体接合的地方有漏洞,泥水就顺着漏洞流下来,糊了整个窗户口,一开窗就顺着窗棂角淌下来了。
卫建国不让母女俩动手,带着儿子将几个房间的窗户口清理了一遍。
夏可兰看着扫出来的污泥水,接了一大盆子,隔一会儿搅动时,面上似乎还结出一层灰蓝色的氧化物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卫建国问,“这东西还必须提出去倒掉。啧!瞧着怪糁人的,也不能乱倒啊!”
做群众工作的人都有警惕思维了,有时候一些隐患若不提前注意解决,很可能引发大灾。
夏可兰肯定道,“这应该是火山灰的沉降,的确不能乱倒,最好集中堆放处理。为防万一,咱们最好先做一轮消杀。”
闻言,男人们立即行动,将泥浆水提到了楼下,暂时用桶装着没有倾倒。
其他人看到他们的做法,有样学样的,也有觉得麻烦就直接提到小区外倒进了路边的地下排水口的。
等父子俩回来时,已经是满身泥泞。
卫建国及时拉住了儿子,没让进屋。夏可兰给两人提了水,脱了鞋,换下染了泥浆的外套,才进了屋。
那时候,对面501的李曼开门出来,一见父子俩打着赤膊,还想说啥就被夏可兰的目光盯了回去。
她只能在门内嚷嚷,“小冲,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弄下,我家也进泥水了,好多啊!我一个人弄不过来,我的雨棚都被打坏了。”
卫冲有些为难,看了看夏可兰。
夏可兰道,“自己拿主意,都是成年人了。”
卫冲犹豫,又去看父亲。
卫建国清理得差不多,没理儿子,先进屋去了,边走边叫唤着肚子饿,跟夏琴开玩笑,还笑着逗娃娃车里的朵宝,仿佛什么求助都没听到,跟以往那个热心的社区服务员,判若两人。
卫冲感觉自己被爸爸嘲讽到了,扬声道,“曼姐,我先吃个饭,一会儿得空了我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