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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笑呵呵说道:“如果只是贪生怕死,罔顾梁城百姓性命,他们确实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也没必要再牵扯申屠都尉,但说他们可能都勾结了妖怪,亦是合理推测。”
“虽然人死了,很难查出真相。”
“但只要也没有绝对证据能证明他们的确没有勾结妖怪,申屠都尉怕是都不能像现在这样,继续执掌骁菓军左卫府才是。”
“除非隋律有说明这种情况,又或者军令里有能将申屠都尉择出去的条例。”
申屠司目光凶狠盯着姜望。
姜望则转头看向张祈年,说道:“张兄作为首辅的长孙,对隋律应该最了解。”
张祈年微微一怔,轻笑说道:“侯爷所言没什么问题,虽然只是猜测,但确实合理,申屠一族面对梁城妖患闭门不出的原因,往哪方面猜都可以,只要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便存在疑虑。”
“不能说申屠一族肯定是贪生怕死,也不能说申屠一族就肯定没有勾结妖怪。”
“可话说回来,申屠一族的人除了申屠都尉全死了,这个原因又只有梁城申屠一族的人清楚,想要调查出个结果自是很难。”
“要么大事化小,毕竟申屠都尉当时没在梁城,仅是受族里连累,稍作惩罚便是了。”
“若要紧抓这个问题,依隋律,申屠都尉就得暂免都尉之职,不可擅离府门一步,直至查出结果,这样一来,或许永远查不出,那么申屠都尉就只能在神都里慢慢老死。”
张祈年看了眼谈静好,又看了眼上官明月,说道:“不论结案的是哪位仆射大人,许是都有此般考虑,按道理来讲是该查,却也无处可查,申屠都尉又有功绩在身,将功抵过,不无不可。”
他没有帮谁说话的意思,而是依隋律实话实说,关键只在有没有必要。
就像现在申屠司仍能继续担任都尉之职,其实也没有触犯什么隋律,除非其中有内情隐瞒。
这句话,他也如实说了出来。
陈符荼则保持沉默,没有开口。
他自是清楚张祈年的为人,话说到这里,他没必要再多言。
抱着小公主的贵妃娘娘却搭了一句茬,“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申屠一族也已付出应有的代价,何必再多此一举,让骁菓军少一名都尉。”
“就算申屠一族罪大恶极,那也是申屠一族的事,就像张公子说的,申屠都尉的功绩足以相抵,除非申屠都尉亲自参与了,何况今日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