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覃都,微起的风,总是透露出很隐晦地意境。
韩偃入城已两日,偏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始终都在锋林书院外面,却根本没有入院的意思。
在注视这件事情地人各有猜想。
酒楼里,端王殿下便很好奇地问道:“韩先生究竟在想什么?”
韩偃微笑说道:“两日里承蒙殿下请客,我确实也有些不好意思。”
端王殿下笑着说道:“这都是小事,若韩先生愿意,日日请也无妨。”
韩偃举起酒盏示意,端王殿下回敬,两人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前者放下酒盏,平静说道:“来帝都的一路上,总是会听到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这几个字,我不在乎是无意或刻意,但这位首席掌谕果真有些实力地话,我自然也要认真对待。”
端王殿下了然道:“韩先生是在等待最佳出剑地时机,让自己地状态处在最饱满的时刻。”
韩偃说道:“也是在给那位首席掌谕准备出剑的时间。”
端王殿下其实没有很了解那位书院首席掌谕,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但他清楚父皇有意让青雉下山,而前提便在首席掌谕身上,端王自然不太愿意让青雉露面。
他终究是父亲,不管别人怎么夸赞青雉,他都没理由让自己孩子深入险境。
纵然资质平平,可短短两日的接触,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位来自隋国的韩先生,极其强大。
端王殿下转头看向锋林书院,想着那位首席掌谕又在做什么呢?
三师姐当然是在写字。
她写得是一个‘舟’字。
田玄静蹙眉说道:“此字有何深意?”
三师姐说道:“没什么深意。”
田玄静说道:“但我能从这个字里感知到难以想象的气息。”
三师姐说道:“只是因为我写得好。”
田玄静笑了一声,说道:“锋林书院自然是以儒为尊,写得好固然真,但能让字仿若活过来,怕是熊院长也无法轻易做到。”
三师姐微微晃神,又摇了摇头说道:“别瞎猜。”
田玄静说道:“我看到的是事实啊,甚至很怀疑三师姐已悟出浩然气。”
三师姐说道:“我早就悟到了。”
哪怕有怀疑,可三师姐直接承认,仍是让得田玄静极其震惊,忙问道:“何时?”
三师姐想了想,说道:“五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