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灵儿心中感恩,面上更是有些歉疚:“辛苦姐姐了,本就要帮着我翻修酒楼,还要兼顾着帮我安家落户,这些日子定是日日不得闲。”
“我本就是闲不住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桑浅笑的明媚,丝毫不介怀,满眼都是欢喜:“未出阁的时候被各种世俗规矩束缚着不能抛头露面,而今我嫁了人,晗哥也说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闯祸就行。”
“而且你此次来淮阳和前两次都不同,我定是要为你出一份力,好让你前期的时间松泛些。”
聂灵儿听了,心中又是一片暖意。
可即便余桑浅这么说,聂灵儿也不可能完全接受的心安理得。
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宅子就在淮阳城西,距离酒楼的位置并不远,想来也是为了方便自己,桑浅姐姐特意选的这个地界。
一行马车停靠在了宅子外面,这里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虽然临着街,却并不喧闹,因为不远处有个集市,摊贩们都跑去集市摆摊了,所以这宅子前的主路多是路过的行人。
从马车上下来,聂灵儿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朱红色的大门沉稳大气,垂悬挂着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宅子外围由红砖砌成,将里面的景色围的严严实实,只有三两柳枝自墙内探出头来。
外观虽不及余府那般庄重气派,却也一眼能看出是大户人家,尤其是大门上挂了门头,‘聂府’两个字顿时让这座宅子显得高大上了起来。
“姐,这就是咱们在淮阳的家吗?”
宝儿瞧了又惊又喜,这样好的宅子,放在长陵镇那也是一等一的大户人家了。
身后的聂凡却笑了:“本想着到了都城才能住进坤哥的聂府,没想到在淮阳就先住上了。”
余桑浅走上前,招呼众人:“大家先进去吧,去里面看看。”
话落,便主动挽过聂灵儿走在前面。
进了院子,眼前豁然开朗,前院竟然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上有一拱形木桥,过了木桥才是前厅。
池塘边上有一处凉亭,背靠一颗光秃秃的柳树,待到夏天必然绿柳成荫,惬意的很。
另一侧是用矮栅栏围起来的花圃,似是多时无人打理,花圃里冷冷清清的。
“这院子两进两出,我本想给你找一个三进三出的,但实在没有合适的。”余桑浅轻轻开口,对着聂灵儿说起:“这宅子位置好,而且比较新,你瞧那屋顶的瓦都还保留着原本的颜色,省了翻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