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曹大娘出了个注意,几个人躲到离小区远一点的地方,还找了几棵树挡着自己,透过树之间的缝隙,瞧着小区门口,只要高矿长出现,她们就能看到。
早上的京城,寒气极重,两个大人四个孩子都冻得手脚冰凉,大宝还有病,冻得嘴唇乌紫,最后曹大娘把衣服解开,把大宝揣在怀里暖着,又用衣服把孩子包起来,大宝脸上这才恢复了三分颜色。
三个小姑娘则是在一旁不停地剁脚,最后大丫带着两个妹妹,找了个砖头块在地上画了格子,三个孩子一起跳房子,才暂时忘记了寒冷。
天慢慢亮了起来,小区里也开始人来人往,有买了早饭进去的,有送报纸的,还有送牛奶的,出来的一般都是上班上学的。
秋菊眼睛都不敢多眨,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区大门,看着来来往往穿梭的人群,不知道过了多久,秋菊浑身一震,看着从小区大门步履匆匆的中年男人。
“婶子,你看那人,是高矿长吗?”
曹大娘顺着秋菊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拎着公文包,面容严肃的男人出现在她眼中,曹大娘仔细看了几秒,立刻拔腿上前。
秋菊知道,这就是高矿长,她也立刻跟了上去,当年她也只见过高矿长两三面,接触的时间很短暂,所以她对高矿长的容貌已经记不太清了。
可曹大娘记得很清楚,因为曹大娘以前在矿山打扫卫生,见到矿长的次数比秋菊多多了。
“高矿长,高矿长。”
步履匆匆准备上班的高友诚,牙根没意识到这是在叫他,此刻他脑子里还在考虑昨天会上的事情,突然被两个带着孩子的妇女拦住,立刻退后几步,忍不住蹙眉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曹大娘连忙冲上前,“高矿长,你不记得了我?”
高友诚望着眼前苍老的农村老妇,满脸皱纹,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你们有事找信访办,不好意思我还要赶去上班。”
高友诚绕开曹大娘,从她侧面匆匆离开。
曹大娘愣在原地,不记得了,怎么会啊,她以前每天早晚都要给高矿长打扫办公室,他居然忍不住自己了。
“高矿长,我们是鸡嘴岭矿山的家属,我老头叫曹水生,当年矿难死在矿洞里了,我大儿子曹志军跟我家老头一个班,当时也被埋在下面,您还我家探望我们,您不记得了。”
听到这,高友诚浑身血液差点凝固,鸡嘴岭矿,鸡嘴岭矿难,曾经招的那批农民临时工的家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