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来。
可她又有些纠结了,还记得要带那个男知青去山上呢,该怎么告诉他?去知青点找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想村里的下一个谣言对象变成自己。
娇娇带着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午饭过后。
因为上午的事情所以吴秋梅中午只给她舀了半碗土豆粥。
对此娇娇无所谓,她面色平静的接过,低着脑袋一句意见都没有,乖顺的不像话,这让气还未消的吴秋梅根本就找不到错误来骂。
而娇娇一如既往的回到柴房。
她盘着腿坐在茅草板上,除了床板和到门的距离是空的,其他地方都被乱七八糟的干柴占满,角落堆有不少参差不齐的残缺瓦片,杂乱无章的农具等物品
有一小窗在柴火最上方,几块薄木板随意遮挡着窗口。
脏乱,狭小,残破。
整个柴房的环境一览无余。
头顶上几束太阳光照**来,抬眸看去,空气中全部都是可见的灰尘颗粒。
偏偏女孩仿佛看不见似的直直坐在阳光中,带着灰尘的光束落在她皮肤上,白得反光,衬得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她一年四季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对娇娇来说阳光不是烫的,而是舒适的温暖的。
她眼瞳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木木的眸子盯着碗里的土豆粥,小口小口喝着,嫩红舌尖,时不时微微探出轻**苍白的唇角,阳光照着她脸颊两旁倾泻下来的黑发,长睫卷翘,无声颤动,安静的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澄净湖水。
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有时候她也会想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她安静乖顺的表壳下藏着多少波澜。
从小到大都没有能倾诉的人。
她咽下最后一口粥,眼睫轻颤中,一颗微小的泪珠滴落在碗中央,明明上午让林招弟自尝了苦果,她内心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开心快乐。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她不喜欢这个世界。
很排斥,排斥所有人,所有事。
可能是病情加重了?
娇娇平静的想着,她眨了眨涩痛的眼眸,抬手擦掉眼泪,把泪意憋了回去,可胸口却仍然堵了一团散不开的郁气,让她莫名就有两分烦躁的情绪凝聚着。
抬头看向阳光,眼前有白光在恍惚。
她起身,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几年来第一次在林家进入小世界。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想这么做的时候回过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