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机场。
阴冷夜色下,一架飞机划过天际。
空中淅淅沥沥的大雨无情挥洒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人节,晚上机场外面的出租车格外的多。
一位清冷矜贵的少年频频引人侧目。
少年两手空空,根本不像刚刚在飞机下来的乘客。
他长相很年轻俊美,额前几缕碎发衬得五官更加绝美,整张脸庞精致如壁画上的王子,偏偏身穿着一袭规整严板的深色西装,搭配领口绣了暗纹的银灰色衬衫,纯色系的高奢领带。
快步行走间,从头到脚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
有大胆的小姐姐才走上前,还没靠近少年就被目不斜视的忽略了。
少年似乎很赶时间,径直坐上出租车离开机场。
谢祈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这几天很忙,眼睛干涩连红血丝都熬了出来,为了把全部工作压缩,一股脑的亲自交接给下属,他根本没睡几天好觉。
今天多次坐飞机前往外省的项目地区,几乎是争分夺秒的过,过程很煎熬,好在把工作都交代完整了。
出租车上一股浓郁的异味,让本就因为辗转多次飞机而脑袋昏沉的他,竟有些反胃晕车。
少年坐在后座,外面下雨堵车,车子晃晃停停,他难受的仰头倚靠在座椅上,阖眸皱紧眉头努力压抑胃里的翻腾。
他昨天晚上抽时间让马克在馨匠花艺预订了一束蓝白玫瑰。
原本想发信息告诉姐姐,网上说男孩子要偶尔给女孩浪漫和惊喜,所以他忍着没有发信息,决定今天忙完就赶回港城给她个惊喜。
一整天的繁忙根本抽不出思绪来想念她。
谢祈渊昏昏沉沉的脑袋很乱,身体和胃部的不适让他眼球有些浑浊,攥住指尖的手机想开机,却发现一旦在车内视物就有想呕吐的冲动。
他只好继续仰头忍耐着,胸口闷重感涌来。
少年抬手轻颤的扯开了一些领带。
就这样煎熬了大半个钟。
远远的,谢祈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游乐场的标志,他所有忍耐都化作精神振奋,喉结微动,扬声道:“师傅,就在这个路口停下吧。”
外面的雨已经变成了细雨,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下大,但他胃部的不适要坚持不住了。
不可以吐,姐姐还在等他。
昨天预订鲜花时让工作人员写了一张卡片。
在姐姐待过的那个国外,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