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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棣嘴角带着笑意,一扫在驿站的阴霾:“你开医馆,我给你去当药童。”
“哪有这么大年纪的药童?”云晚意噗嗤笑道。
“这就嫌我老啦?”常景棣点了点云晚意的鼻尖,道:“再不济,我也能给你当伙计,当马夫,当侍卫。”
“这么漂亮的娘子,又有本事,肯定有人觊觎。”
两人说说笑笑,仿佛已经预想到了美好的以后。
等说完后,云晚意才想起来端王张赫的事,低声道:“王爷走后,张赫来过。”
“找我,还是找你?”常景棣瞧着她的神色,疑惑道:“他近几日又递了帖子进宫,但被太后驳回来了。”
“最后一次,太后还斥责了几句,说他居心不良!”
“这倒是没听说。”云晚意把张赫来的目的说了说,顺带把疑惑也说了:“他那脉象的确是中毒,还是慢性毒药。”
“我只提点了他以前的方子,从他所在的位置和经历看,那方子十有八。九出自帝氏,我记得张赫和太后都说过,母妃和莫莎皆会医术。”
“你怀疑,帝氏只是利用他?”常景棣疑惑道:“可张赫这种可有可无的棋子,帝氏控制他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想而已。”云晚意看了眼外边的晚霞,道:“若猜对了,张赫和帝氏会生嫌隙,便是我们的机会。”
“猜错了也不打紧,反正他们的结盟,未必能有多牢靠。”
常景棣摸了摸她的头顶,道:“情况如何,明日就知道了。”
这一夜,虽是相拥而眠,两人却都没睡好。
常景棣做了一宿的恶梦,梦到了他已经记不太清的母妃,梦到了先帝,梦到了莫莎和大祭司。
甚至,还梦到一个模样和他八分相似的男子,对他自称父皇。
天刚亮,常景棣就惊醒了。
一旁的云晚意也没睡好,梦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景儿,像是被魇住了一般,挣不开逃不掉。
常景棣动作放的很轻,刚翻身下地,云晚意就睁开了眼。
“我吵醒你了?”常景棣声音很轻,带着哄孩子似的音调,小心翼翼问道。
云晚意摇头,拥着被子否认:“做了个梦。”
“梦都是假的。”常景棣好言哄着,道:“昨晚立秋说,今早煨了你喜欢喝的莲子羹,我去给你倒点过来。”
“稍微吃一点,再休息会儿了起来。”
云晚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