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皇上跟前。
“大胆,孤王没让你起来。”皇上隔着常沐泽,愤然道:“还不跪下,忤逆的东西!”
常牧云恍若未闻,嘴边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似乎在回想从前,神色似痛苦,又像是痛快。
他没有看任何人,眼神落在虚空之处,继续道:“从我记事开始,身边萦绕的全是恶意。”
“为难时连最低等的太监和宫女,都能欺负我,得宠的皇子公主更不用说了,把我当做猪狗不如的玩意儿耍弄。”
“馊的饭菜,残了泄物的水,我全喝过,破烂的旧衣,还有无人问津的住处,谁又曾在乎过?”
“整个北荣,三岁孩童知晓皇上最不喜欢的皇子便是我,朝臣疏远,兄弟姐妹鄙夷,我活的多艰难?”
“可,你们有谁想过我,有谁曾站在我的位置想过,难道这一切,是我的错吗?”
说到这,他的眼神总算有了聚焦,却是带着浓郁的恨意,扫过勤政殿内每一个人:“难道我,想有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世?”
常牧云一边说,一变发笑,质问皇上道:“尤其是道貌岸然的皇上,总在说刘氏勾引,才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可你没反省过,你身为高高在上的主子,喝醉酒后,是一个低**宫女能反抗的吗?”
“一朝有孕,又是她愿意的吗,她和我一样,是这世间微不足道的浮萍,只能任人摆布。”
“何况,皇上并非无端醉酒,不过是怀念不能摆上台面,被你亲手送走的女人,这才失态!”
“还有,嫧灵知晓你如此恶心不堪,这才不肯原谅你,更不愿和你相见!”
那些最不堪的事一一揭露,皇上气的周身战栗不止:“反了,反了,你这个畜生!”
太后刚要呵斥,却见常牧云一转,指着太后的鼻子笑道:“还有你个老虔婆,一幅大义仁慈的模样。”
“可皇上做的那些事你全都清楚,甚至是帮凶,皇上心思敏感多疑,对忠臣下死手,过河拆桥,不仁不义,是你这做母亲的失败!”
“不仅如此,你还装作亲昵,利用镇北王,利用镇北王妃,说到底,你们自诩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一脉相承,不如说我的狠毒和阴险,都是传自你们母子!”
太后也没想到,常牧云还能指在她的头上来!
同样的不堪,同样的粉饰太平,就这样曝在阳光下!
她气的浑身颤抖,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