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镇北王大婚将至,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固伦公主接过话,道:“椅子放在我旁边,你也少些拘谨。”
“那怎么行?”太后佯装不同意,招手道:“人是哀家请来的,自然要挨着哀家。”
云晚意不能继续推辞,顺着小太监搬来的椅子坐下。
刚坐,她就发现不对劲,椅子上的厚垫明显歪着,高低不一。
她坐下,姿势定然朝一边偏着,甚是不雅,殿前失仪。
要调整坐姿强行坐正,稍微等一会,身子必然僵硬,再起身时也会失仪。
而且太后赐座,她也不能直接说有问题。
这个座位,既是试探,也是为难。
云晚意眉心微不可闻的蹙了蹙,随即恢复正常,调整好坐姿先端正着,没露出半分异样。
太后见状,眉心扬了扬,和皇后对视了一眼。
皇后立刻接过话,道:“听固伦说,你在乡下学了一手好医术,不知真假?”
“回皇后娘娘。”云晚意保持着那幅别扭的坐姿,不卑不亢道:“臣女师从乡野,勉强学了些,当不起公主称赞。”
“固伦不会说假话。”皇后顿了顿,道:“这阵子本宫觉得身子不适,太医局的人都来看了个遍,怎么也没看出个好歹。”
“正好今儿遇到你,那就由你给本宫把脉瞧瞧吧,看是不是那群太医只领俸禄,不办正事。”
这病,看不看都是烫手山芋。
云晚意就算拒绝,皇后也会另找办法让她出手。
如此,还不如直接看。
云晚意心中飞快衡量后,淡然道:“蒙娘娘厚爱,臣女献丑,若是看得不对,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怎么会呢?”皇后话说的十分体面:“好与不好,与你无关。”
“臣女斗胆,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云晚意应声后,垂着眼眸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女需要抬眼观看您的面相。”
“看吧。”皇后爽快答应,很是通情达理:“既是看诊,岂有不让你看得道理?”
云晚意这才抬起眼,正面看着皇后。
皇后经年养着,这一眼瞧不出真正的年岁,也就三十的样子。
但从固伦公主的年岁上推算,至少也得四十出头了,眉眼间自带贵气,天庭饱满,除了子女宫稍弱,其余并无异常。
云晚意看完面相,才请嬷嬷拿出手帕搭在皇后手腕上,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