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你说陆天要是你哥哥,那周蓉岂不是你的嫂子了?”周秉义略有所思。
“是啊,有时候我也在想,以后我爸妈和陆天相认之后,怎么相处。
周蓉信上跟我说,陆天真的是我哥的话,她叫我冬梅姐,我叫她周蓉,这样比叫嫂子、小姑子亲。
秉义,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这样叫多好。将来陆天还叫我大哥,我还叫他陆天,比叫妹夫、小舅子亲。”
“行,那就这么定了。也不知道我爸我妈什么时候能解放,早一点解放,就能早一点和陆天相认。”
“会的,很快就会的。”
“真的么?”
“真的。”
“那就太好了。”
“冬梅,把灯关了。”
“为什么?我还没看够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呢。”郝冬梅娇嗔着。
周秉义只得承认:“你的身子太白了,晃我的眼。”
“好,听你的。”冬梅将灯线一扯,缓缓躺在秉义身边。
窗帘也不过就是一般的布做成的,黑暗只维持了片刻——片刻后,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屋里,到处都处于一种照相馆底片洗印室般的亚光之中,他俩仍能依稀看清对方的脸。
秉义又大动其情了。
他说:“这种光线下,你的脸更……”
冬梅不容他说下去,用尝到了甜头的深吻封住了他的嘴。
……
对面屋子,同样享受过彼此的周秉坤和陶俊书身无片缕相拥在一起。
尽管在此之前,两人已经偷尝过禁果。
可与今天正大光明地睡在一起,还是大有不同。
借着月光,握着陶俊书手指细长的纤纤玉手,周秉坤轻声说:“俊书,你的手真好看。”
陶俊书窝在周秉坤怀里,“可惜我进不了文工团,想弹钢琴都没机会。”
周秉坤轻轻**她的头发,柔声说:“俊书,我听人说,兵团现在有推荐上大学的名额。这些大学里,有吉春音乐学院。我觉得你可以争取一下。”
听了周秉坤的话,陶俊书摇摇头,“我的成分不好,争取不来的。”
“那可不一定,你现在是我妻子。从某种意义上讲,与你现在是周家的人,社会关系没有那么不纯洁了。”周秉坤握了握陶俊书的手。
“那,我也能争取了?”陶俊书眼睛一亮。
“当然能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