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缘由的失落。

他本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也不喜欢任何人为了一点小事就求到他头上来。

可云娇雁没有求他，他却主动帮忙。

云娇雁现在不要他帮忙了，他倒有些不自在。

也因此联想到了祁霁，于是又厚着脸皮道：“祁霁在商界是个奇才，你若与他合作本王没意见。不过你要当心他，他向来是个难缠又唯利是图之人，不值得真心交。”

祁渊嘴上说得这么大方，但云娇雁听着他那声音微微渐冷，眼底更是涌出对祁霁的厌恶来。

便知他是在故作大方，哪能真心希望她和祁霁合作呢？

云娇雁道：“九皇叔放心，无论我是否与他合作，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若有朝一日与他合作就等于站在你的对立面，那我一定会结束与他的合作。”

她这番承诺一出，祁渊眼眸顿时一颤，心中似乎有所触动。

云娇雁这么快就完全信任他了吗？

这丫头……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单纯？

祁渊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终究难逃故意做给云娇雁看的嫌疑。

“九皇叔，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云娇雁准备告辞。

祁渊在她转身的刹那喊住她：“你不是找赵尚书租了地？那八百万两黄金，你准备怎么筹集？”

云娇雁闻言脚步一顿，她原本是打算找祁渊借。

可这数额实在太过巨大，祁渊既然和她不能有以后，她哪能轻易欠下这样大的人情？

再者，她租地想要回本，最起码得等大半年。

谁会借她八百万两黄金，还给她这么长的时间让她变现？

而且，就算等到下个月，那些开设胭脂店铺的人全给她送银子来，加起来顶多就只有十万两黄金。

更何况按照她的预计，那些做胭脂水粉的人，十之八九是不会来给她送钱的。

因此，她是打算在下个月到来之前，再生产一些新的东西，然后卖出去。

想到这，云娇雁一笑：“九皇叔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祁渊听着她逞强的话，心里竟然涌起一丝担心。

片刻后，又道：“本王相信你。另外，本王也想加入你的生意中来，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与你合作？”

“那……九皇叔想怎么个合作法？买秘方？”云娇雁有些迟疑。

秘方她是不可能卖的，如果要卖，那也只能是卖给祁霁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