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保养的很好,头发乌黑,脸色红润光泽,一笑起来身上的不怒自威淡去,看着和普通的阿婆般和蔼可亲。
几人都不是很拘谨,挑着些家长里短唠嗑着,气氛渐渐熟稔起来。等到提及回门宴上的热闹,杨素话锋一转,打听起那画和人参的来历。
正如季越对韦平说的,当时原主是几近空手出的家门,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这东西自然不会是留阳侯府的东西。
而季越年纪尚轻,看着不像是能有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的来历恐怕别有一番故事。
“说来惭愧,这画是臣自绘的,只是描摹了的齐山大师的几分意境,当不得真。”
季越将早就想好的借口道出,“至于那人参,更不是什么宝贝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日在京中药铺中想买些珍稀药材,可惜囊中羞涩,只能在外边卖药材摊子上买了,只盼着岳母大人不嫌弃简陋就好。”
“原来如此。”
杨素若有所思,转而称赞起季越的丹青技艺高超,能骗过司徒少眼睛的画可是世间少有。
“不过是小孩家的班门弄斧,担不得皇姐夸赞,”郁贞接过话头嫌弃的嘁了一声,“这画皇妹看着就普普通通,哪里有你们说的这么好,就是拿去当擦脚布都觉得糙呢!”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
杨素笑着将手中把玩的核桃砸在郁贞头上,看着人迫不及待谢赏将文玩核桃纳入衣袖内,更是好笑无奈。
“再好的画到了你手上,都成了插在牛粪上的鲜花,白瞎了你儿婿费的一番苦心了,一副好画留在你手里糟蹋掉。”
“皇姐说的对,儿婿啊,你这送礼也不提前打听打听喜好,随便就送了一幅画过来,不走心,太不走心了。”
郁贞皱眉摇头,不满瞪了季越一眼,转头提出把画转赠给杨素。
“好画配有学识之士,这画给您再合适不过,近日还在发愁要送什么东西,现在正好借花献佛,还请皇姐笑纳。”
“你儿婿给的礼物怎么能随便转赠出去,郡马听了该伤心的。”杨素轻喝,在郁贞的连连称是中,令季越这几日另做一幅狩猎图出来做成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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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杨素的营帐,郁贞垮下脸。
归宁宴上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不至于传到皇帝耳里,惹得她亲自过问一番,只能是有人在杨素面前搬弄过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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