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萧太后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更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别人给她,她就吃,这就不是真傻了,这是真蠢。
没有勾心斗角的心眼,千万别掺和进这深宫里,否则就会被吞吃得渣渣都不剩。
眼前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唯一能确定的是……
这人不想让她死。
元槐眼神忽明忽暗,心头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被她抓住了。
这宫里能对她下黑手的就那么几个,施以援手的却是罕见至极。
“我当然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假装吃那饼也是为了引蛇出洞,却不想让你钻了空子。谢过阁下援手之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男女老少,可曾婚配?啊,不对,宫里的男人不是太监就是侍卫,能自由出入太后寝宫,想必你一定是位公公。”
对方不吃这一套,激将法对其毫无作用,摆明了是不想搭理她。
元槐自讨没趣,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离去,索性就在这里调戏起了这位梁上君子。wwω.ЪiqíΚù.ИěT
她左右看看,轻柔的嗓音,带着一丝不苟的诚恳:“你不吱声,我就当你默认了,梁公公多多关照啊。我现在饿了,你能不能关照一下?”
过了半晌,房梁上半点动静没有,梁公公的意思显而易见,不想关照她。
元槐行至炉子旁,用蒲扇猛攻碳火下盘,浓烟滚滚直上屋顶。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咳嗽声,一个油纸包砸到她怀里,元槐撕开一看,里头是一整只五香鸡,油光水亮的,正热乎着。
钱记家的熟食都是现做的,加上生意红火队伍排成长龙,这一只鸡必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顿时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窘迫感。
元槐刚要讪讪道歉,门外响起树枝断裂的声音。
而后有人在外边猫着腰,捏着嗓子叫她:“元四娘子?元四娘子?”
夜色渐浓,隐约传来猫叫,元槐有点瘆得慌,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喊‘冤死娘子‘冤死娘子‘。
用脚趾盖想也知道,一定是来检查她死透了没有的。
元槐立刻把五香鸡塞到柴火垛里,躺在地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为了达到逼真效果,口中还不断吐出白沫,乍一看确实很唬人。
伴随着‘吱嘎‘一声,门从外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宫女探出脑袋查看情况,鬼鬼祟祟地溜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元槐口吐白沫,不由暗道:“这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