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赵崇光及时去抓那燃断的蜡烛,自己这才幸免于难。
此刻那只大手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痛感席卷而来,赵崇光却跟没事人一样,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
眸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内心像是在挣扎什么一样。
赵崇光无声地笑了下,“还好你没事。”
元槐却不知为何眼皮突然一跳,皇帝受了这么明显的烫伤,追究起来她也是要负责任的。
当即便要找流动的水源来给他处理。
紧接着,小郎君的手臂就如同钢铁,死死地抱着她,不给她一丝机会反抗,他用鼻尖轻蹭了下她的后脖颈。
口吻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幽怨和脆弱:“别抛下我。”
“为什么不听话?”
“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伤害你。”
说罢,他眼皮子一颤,不动声色地挪开眼,像是在用尽全力忍耐。
他好像又发病了。
元槐不由心中一凛,但这次不敢反抗了,犹如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的猫,任由赵崇光抱着坐到软榻上。
伴随着一声轻笑,她的脸颊边落下浅尝辄止的一吻,温热的触感,带着他身上独特的乌木沉香。
元槐有些呆愣,尤感受到他鸦睫扫过,有些痒痒的。
也没有沾染上情欲,只是一个单纯的吻。
“王秉恩。”
赵崇光的呼唤才落下,王秉恩立时抬脚踏了进来。
王秉恩老早就在门外守着,竖着耳朵仔细聆听,殿内没有半点奇异动静传出,拔高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间归位。
待看到赵崇光手背起的几个大泡,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惊一乍道:“哎呦个亲娘,这是怎么弄的?陛下您可不能有事,南陵的江山还要靠您来支撑啊。快,快传太医!”
赵崇光略微头疼地按下额角,断然回绝:“小伤而已,不必声张,简单抹烫疮膏即可。”
王秉恩这才稳住了心绪,也知道陛下烫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赶紧找出来一盒烫疮膏来。m.bīQikμ.ИěΤ
那水泡较大,有黄豆大小,需要自行挑破才能吸收。元槐看着王秉恩烧红了银针,慎之又慎挑破水泡边缘,又盖上纱布从另一侧赶出积液,仅仅是看一眼就觉得疼。
偏偏赵崇光闷声不吭,脸色一如既往,仿佛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之后,王秉恩用挖勺挖出一层软膏,在红肿的手背上仔细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