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有崔二郎在前自证清白,室内瞬间哗然。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更不可能是我。”
见着一个个死鸭子嘴硬,元槐率先弯起嘴角,嗓音很清:“我有一法子,这伤在萧老将军胸口,骏马蹄子有烙铁。只要将这蹄印对上,便能认出谁才是真凶。”
“这法子不错。”赵崇光端起手上茶杯,细细观看杯中倒影,似是真在斟酌着元槐刚才的话。
其实这办法元槐胡诌的,她的目的是制造恐慌。果不然,世家子中便有三人手足无措起来。
油头粉面的公子立刻道:“吓唬谁呢?你这小娘子无依无据,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谁知道你意欲何为?”矮个子公子紧随其后。
江勉嘴唇泛白,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攥成拳头,双腿有些战栗,两只紧张的不安的眼睛在元槐身上晃荡。
急了,急了。
元槐站在那儿,头戴帷帽,一贯有种事不关己的微冷沉静。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三人相互争论,各执一词。
赵崇光心里也有了谱。
隔着厚重的面纱,元槐感知到了赵崇光的凝视,面上不带一丝情绪,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赵崇光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里的情绪渐浓。
这个女子时而冷心冷面,时而多智似妖,时而狡诈如狐,时而慵懒随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或者说,她本来就有多副面孔。
轮到游鸿表态,那三人齐刷刷看向他,心想可要被害死了。
“当街纵马我认了,怎么罚全凭陛下心意。不过,这事儿嘛。还是当事人比较清楚,您说对不对?萧老将军。”游鸿半倚桌沿,脑袋稍侧,一股子吊儿郎当的味,还熟稔地给自己倒了盏名茶。
萧远山脸色顿时严峻起来,“此事若要追究到底,牵扯上来的可不止一人。那么此事就此了解,老夫也不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但如果有人死不认账,老夫绝不姑息。”
此话一出,原本还矢口否认的三名纨绔便招了,原来是他三人赛马,没有控制速度。
赵崇光淡道:“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众谓三人以上,给予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见血为伤,丈责八十。散了,各自领罚吧。”
他鲜少动怒,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威慑着众人。
严